小九微微点头：“对，就像是现在，你已经明明猜到，柳白可能就是有人为了将你留在天渊的算计……可是呢？你因为对倾城的责任，因为自己的性格，所以你哪怕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楚岩忽然沉默。

小九继续道：“你总说，自己一直活在他人的算计中，我原来其实还不明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如此的算无遗策……可我现在明白了，想要算计你……其实真的很容易。”

楚岩看了一眼小九。

小九道：“算计你，不需要去计划什么未来，也不需要考虑什么环节，只需要抓住你内心的那一点坚持，那就足够了！这样的话，就算你明知前面是火坑，你还会往里钻。”

言罢，小九继续道：“所以……你以后还是别说自己一直被人算计了，其实……你更像是自己在这个圈套里，然后不愿意出去而已。”

楚岩一下沉默。

随即，他回忆一下，发现小九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自己这一生……真的是被人算计到死吗？

好像真的不是。

退一万步说，当初在尘间时，自己就一直摆烂，不去修炼，秦若梦的那些计划，还可以应验吗？

不能！

当然，楚岩其实曾想过，假入自己直接摆烂，就不去修炼了，会是什么结果？

他大概猜到过，秦若梦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一定会想办法用身边人的安危来驱使他。

譬如青衣……

这一直是楚岩内心的痛点。

当然，后来有人替他解释了，青衣所谓的灾厄之体，并非秦若梦所导致，而是来自于他……

可假如说……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不管了呢？

真的挣脱不了这个牢笼吗？

譬如当初，楚岩明知前方是圈套，只要自己成为人主、成为九界之主，就会背负起巨大的责任，可他不还是背负了吗？

但如果他拒绝呢？

众生死活与我何干？

九界覆灭，宇宙生死，关我屁事？

楚岩真若做到了这一步，这个枷锁还能套住他吗？

他恐怕早早就脱困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