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证哪来的?”
“学校给的。”
“奇了怪了,刚录取的不会有学生证的啊。是不是特招的啊?”
“算是吧。”
“行了,不用通知书了,直接用学生证吧,全国到处都可以去,半价。”
叶宇拿到两张票,回来。
“我们把校徽戴上吧,这样在外面方便一些。”叶宇取出包里的校徽,给陈艳别上,自己也别在左胸前。
“才五块二一张,这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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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多远,半价。学生出行全国半价。只认证不认人。”
“戴着校徽有什么用吗?”
“上车下车,出站不用检查,直接通道。”
“显摆罢了。”陈艳说着,也没有取下。
车站里几排长椅零散的坐着候车的人们,大包小包的放在身旁。大多是年轻人,远离家乡,到南方打工。随着沿海城市的发展,打工的人们渐渐增多,现在有好多人去了南方城市,找一份工作,挣钱养家。
火车到点,两人背着包拉着箱排队检票。上了站台。
站台上零散的站着一些乘车人。到这里倒是有点进步的现代味道,标牌上贴着广告海报。
“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坐火车呢。”叶宇说。
“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跟着姐,让你见识见识。火车比汽车长好多,一会不要大呼小叫的,让人笑话。”陈艳取笑道。
“没坐过不等于没见过。知道火车是论列的。”
火车拉着长笛进站,慢慢的停下。车门打开,列车员下来,站在一旁。零星的下来几个人。两人上了车,沿着车厢找座位。车上人很多,过道上也挤满了人。
“不要往前走了,没座位了。我们就在这吧,只是两小时就到了。”陈艳说。
车门处有点空位,两人把箱子大小包放下,硬是挤开一点位置,两人坐在包上。叶宇揽着陈艳,卷曲着腿,如同两只躲避寒风的鹌鹑。
火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时不时的拉起汽笛,车厢不时的摇晃着,车厢相接处发出摩擦的声音。车里没有多少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过道上不时有人挤过,出来方便接茶水。车上有卖东西的,推着长条形的小货车艰难的推着,不停的吆喝。车里弥散着各种的气息,一位大哥在旁边抽烟,飘散的烟雾,呛得人咳嗽。也没人去管,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忍让着吧。
“火车上原来是这个样,从淮城到余杭中途遥远,还是这样的话,让你跟着受罪。”叶宇说。
“以前跟妈去姥姥家,车上还有空位的,人没这么多,大概是去南方打工的人多吧。”
“抛家弃子的,只为几两碎银。”叶宇感慨。
“过日子啊,谁不出力吃苦。”
“我这样抱着你,你睡会吧。”
“又不困,睡不着啊。你想困吗?”
“我也不困。”
火车不停的行进,隔着车窗望着外面倒退的景象,一片片田野,一条条河流,几处丘陵,不停的变换着,倒是让人不会觉得单调。
“怎么不说话啦?”陈艳用头摩擦下叶宇的胸口。
“看外面的风景呢。这里的土地不再是黄色的,变成褚红色的啦。河流也增多了。”
“这里仍然是平原地带啊,比我们家地势要低一些,河多,湖也多了。”
“大的湖倒是没看到,小水塘倒是不少。玉米大豆很少种,大多都是稻田。”叶宇说,“不过,这里的村庄不是太密,而且房屋破烂,土墙的老房子还有很多。”
“这里是泄洪区,一旦发大水了,这里就是一片汪洋,居民都要迁走。现在这几年没大水了,而且淮河治理,建了几座水库,不至于淹没了。”旁边的一位大叔接过话。
“看到好多地方还是荒地,不会招外地人来开垦吗?”
“交通不便啊,人口稀少,什么都不方便。没人愿意来。你看到没有?那边一片营地,是军队驻扎的地方。这一带的良田都是军人种的。”
“还是用经济手段吸引人来,才是长久之计。”
“是啊,慢慢的来。”这位看着叶宇,不由另眼相待。“看你们的校牌,是出来旅游的吗?”
“我们是新生,去学校报到的。”
“是了,宋城大学,每届的学生提前到校,要进行一个月的军训。先脱层皮再说。”大叔暗自笑道。
“是吗。”陈艳惊讶地抬起头来,瞪着两只乌黑深邃的眼睛。
“像你这样娇娇弱弱的,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小看人。我不是害怕,正想见识下呢。”陈艳又靠到叶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