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办好老九的事儿,天尊证实了我心中所感后,我开始放下了以前对翻身的最后一点渴望。我的心开始平静,我开始快乐了许多。我也开始认知到,做个黄包车夫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默默的和仙家共修着,也静静的规律的生活着。虽然生活很平淡,并有些清苦,我却在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后,开始学会从容面对。面对我所有的境遇,和将来。时不时的心中有了小的困惑,也总能很快的解脱,我不觉中又蜕变了。
胡微看着我的变化,很开心,每天陪我出车,收车。若世人能见,我想没人敢坐我的车了。
她还时常打趣的说:“磊哥你就像是蝉,只有一层层的壳都在蜕变后剥尽,才能成为最美的那只蝶。这是修行的必经的过程,我会陪着你的!”我都能背下来她的话了。
一次她又这样说时,我逗她道:“嗳!是蝶,也是孤蝶,一只飞着…到老也就是个孤寡老人而已…”她听了并没说话,而是默默看向了车窗外,想着什么。
时间不觉就到了2021年阳历12月了,已经入冬了。月初时因为我的一笔贷款到了期,担保公司不想再给我倒,我又无力偿还。而导致他们起诉了我,但是用的是以前的手续做的证据做为诉讼依据,这样就连带了前妻玲儿和我的表妹。我与法官沟通了,并做了说明。法官建议我回去一趟,一是应诉。二是,出具那笔贷款还清的证明。我接受了法官的建议,回到了哈市。
回去前我联系了担保公司的业务,他同我约定,一起去总部,和主管经理谈谈,我同意了。
下飞机那天,哈市在下着小雪。看着雪中的故乡,我的心情波澜起伏。
好久没回来了,这是我热爱的地方,我却为了生活,不得不背井离乡,不得不远离亲人。那雪花洒在身上,让我感慨颇深,想到了和玲的那次争吵,而此时哈市似乎我已没有了落脚的地儿了…
我当然没有回玲那里,而是坐车直接去了给我贷款的银行。找到了我熟悉的业务员,拿到了那笔贷款的结清证明,和资金往来的明细,并复印好,又返回到了法院,交给了法官。
法官看到后,知道了对方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故意以旧的贷款手续起诉的我后,建议我与对方好好谈谈。并告知我,她也会与对方在开庭前再沟通一次,并要求对方对我提供的证据做出举证。
从法院出来后,我回了母亲那里。
这时天色暗了,都晚上四点多了。小雪还在下着,胡微陪在我的身边。
回母亲那里的车上,我一路看着窗外,看着我熟悉的景像,思绪万千。
车路过我第一次见胡微的那条小路时,我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晚,下意识的看了胡微一眼。我发现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我,见我看她,我们都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不同的是我的心中此时是苦的,有一些无奈。而她似乎只是能体会我的心情,又无法安慰我,才故意那样回应的。
我提前下了车,踏着雪,走路回了母亲那里。一路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了。我边走边抽烟,两公里的路,我走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透了我才进了母亲的屋子。胡微也陪我一路慢慢走着,我很感激她,人也好,仙也罢,此时也只有她在陪着我了。
到了母亲那儿,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后,我打电话告诉了玲,还有我的表妹,让她们安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儿。然后,又和父母聊起了天儿,一直聊到了深夜我才睡。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条金色的龙,在我头顶的天空盘旋着。
第二天一早,担保公司的业务员就如约来到了母亲这儿,接上我去了他们公司的总部。
在担保公司总部的堂吧,我见到了他们的主管经理和财务负责人。她们还是比较和蔼的,比他们公司那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法务,水平要高很多。闲聊了一会儿后,我首先直奔主题的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对她们说:“首先,现在这笔贷款还在存续期间,刚刚到期,而我现在是没有偿还能力的。如果你们不愿意继续为我办理倒贷的手续,那你们可以正常走诉讼程序,在法院做出判决后,依法执行我的抵押物,我会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以旧的贷款手续起诉我,只不过是想故意连带上已经不再为这笔贷款提供担保的一些人,这没有意义,因为你们很可能在已经构成虚假诉讼。在我提供证明你们的法务在虚假诉讼时,法院不会支持你们的诉讼请求,会判决你们败诉,我同时也有权力向法主张,去追责你们公司虚假诉讼的行为。如果虚假诉讼成立的话,个人行为可能会成有刑责,而公司行为可能会产生高额的罚款。你们的法务水平太低,用这种技俩,吓一吓那些不懂的人还成。真的非得撕破脸我们叫起真儿来,结果你们应该能想到。其次,你们更改诉讼主体重新发起诉讼也可以,然后在我无异议的情况下,法院会下判决,保全你们的财产。我抵押的房产会进入执行程序,在你们为我的的家人提供相应面积的住房后,才能进入法拍程序。能不能拍卖成是个不定数,经过三次拍卖,如果流拍的话,那房产只能无限抵押下去,这时间可能会更长。我现在的状况是无力偿还,不是不想偿还,后天就开庭了,证据我已经提交给了法院。我希望你们认真考虑下我的话,如果不能为我再提供担保,你们就以正确的方式,对我及我的公司发起诉讼,走法律程序,我会尽力配合,不会有无赖的行为。如果你们想再为我提供担保,我现在也没有能力支付你们的担保费用和利息。所以我希望你们走程序,把房产拍卖,对我来说还轻松一些。”
她们听我说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让业务员去的更高层的主管经理那儿去沟通了。业务小张便上了楼,我们在楼下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