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士就回来了,借来了缝合用的针和线。他笑着对我说:“我得再好好给你清下创,虽然会打麻药,但药效不会太快。所以,起初还是会很疼的,坚持一下吧!”我回复着:“这没问题,来吧!”
他给我打了麻药,并又仔细的清理了下我的创口,我并没感觉到很疼。但当他清理完,拿过了一个大瓶的双氧水时,我见护士都在咧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用双氧水冲淋着我的伤口。那一瞬间,一种钻心的疼痛,令我也不得不哼了一声。我那时才体会到,关公刮骨疗毒,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
母亲,很心疼的看着我。护士还调侃我:“还成,没跑也没落泪,有点爷们样!”我瞪着眼睛看着她,此时由于剧烈的疼痛,我也只能看着她。我感觉这一刻我若开口,可能会疼得叫出声来。她似乎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见我看她的奇怪表情,捂着嘴,哏哏的乐着。
张清理好了我的创口,并用镊子,夹着那些皮肉,在把所有散碎的组织拼在一起。一边拼一边对我说:“兄弟,还算运气,没伤到骨头。”这是时麻药起了作用,我已感觉不到疼痛了,似乎那几个手指不是我的了。
他拼了一会儿,见都对上了,取了针穿好线,开始认真的为我缝合起伤口。一边缝还一边说:“咱哥俩儿,还真有缘。我今天要不替别人班,你这碎肉估计没人愿意给你处理。并且今天外伤的人也不多,要多,就得偷笑你那小美女,给你拼了。”我附和着,也感谢着他,同时在心中感谢着仙家。
大约一个小时,他才将那些碎肉和皮肤给我拼凑好。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说:“总算是给你拼巴上了,有缺的组织,只能处理到现在的效果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抗过感染期了。如果七天内没化脓,问题就不大了。但你要吃抗生素,还要保证创口清洁。三天一换药,就近找诊所就行,不用总折腾到我这儿。除非你换药时看到有红肿化脓的迹象,那就一定要马上来!我用免拆的线给你缝的,也不用再拆线。”我记下后,又感谢了张。然后按他的提议,打过破伤风疫苗才回了工厂。
半个月后,我的手指的的伤口,愈合了,并没有感染。
一天我路过那家医院,正好是中午,就打了电话给张。得知他在班上,中午休息后,我约了他在门口吃了饭。
见面时,他见我的手指愈合了很高兴。对我说:“兄弟,你这样的创伤,你是我第一个见没截的。我一直很担心,以为你挺不过感染期。没想到你真的保住了手指,我不能说这是奇迹,但我仍然万分惊奇。”我回答他道:“感谢张哥,医术好。处理得好,缝的也好。所以才有我今天能保全手指,你上班也不能喝,改天叫上秋我们一起喝点儿。”他听后笑了起来,说:“我只是尽了力,全凭你自己的抗感染能力。好,改天你请,我一定到!”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他上班的时间,才分开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当然明白,这有仙家相助的原因,因为后来我在堂仙的提示下,每天用在堂前供的水去服药。他们告诉我,会以这种方式帮我治疗,所以才有今天得以保住了手指,我后来很认真的感谢了仙家们。
很快又到了倒贷款的日子了。哈南的项目这时已经不再往南扩张了,所以银行也催得很紧。尽管仙家们再次提示我千万不要自己还,我还是在银行工作人员信誓旦旦的保证下,连收帐款带借的,凑了钱还上了。还之后又发生了降额的事情,这一次几近降了一半,我还上八十万,却只贷出了四十五万。这一次的危机,砌底的打乱了我整个运营。我还掉那部份借来的钱后,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供我支配,维持工厂的正常经营了。我陷入了很大的困境中,不干,六年心血,半生积蓄付渚东流。干下去,我就得再融资。可现在的形势下,融资很难了。那些日子,我开始失眠了。
无奈下,我只好办了几张大额的信用卡。我发现,信用卡套现的手续费,和分期的手续费,各种复利的计息方式,就如高利贷一样。我只是解决了工厂资金,去又降入了更大的债务危机中。
那些日子,我开始不爱说话,每天都在想该如何解决这种困境。时常在不忙时,一个人开车去江边无人的地方,一坐就是半天。
经常问自己,是选项问题,还是经营问题,抑或是能力问题,我不能确定的回答自己。只在无限的困惑和迷茫中,慢慢煎熬着自己。
仙家们见了,经常来劝慰我,告诉我这是劫数,不然他他们早阻止我了。当你必然要经历一些奇怪的事物时,你的心就会执着于其中,这就是执念。也就是应了人口中的那句话,行拂乱其所为。我在自我的认知、反思和矛盾中挣扎了两个多月,心态也开始不如从前平静、从容!
这些日子似乎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小。所谓的朋友们,也在渐渐疏远。我感觉自己正在离开,自己亲手经营的圈子。
后来通过与仙家的交流,和自省,我开始从初见人性的势利,而生出的些许失落和嗔怨中,渐渐的走了出来。我开始默默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慢慢的从计较中一点点走出。我变得安静,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