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李静,更再没有听到过翠儿的消息。
小郎那儿,开始回款不好了,我断了供货,他便打电话找我商量。我很直接的告他,现结并且每批要把欠的二十万货款还一部分,不然我没周转资金给他供货。因为我发现他这人办事很磨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最终他同意了,但告诉我还有厂家想供货,我也同意他们接收别人的货。这事儿上,我开始觉得仙家们说得对了,因为我后来仔细研究了下他们的模式,其实就是空手道,打个时间差儿。本没利润,只是把资金圈回来,然后用这资金去投别的项目。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产业很快就会崩塌,所以我开始控制投入。
转眼就来到了2014年春节,回想这一年我是挣了些钱,但同学那让我都赔进去了,又是消耗的一年。而且我融了资,运营的成本在不断上升。
过了春节没多久,小郎那儿就出了问题,公司内斗分了家,导致资金链完全崩塌。公司董事长也跑了路,好多人的钱都成了泡影,再也没法要回来了。好在我听信了仙家的话,只剩十万货款没回了。我开始催收,他渐渐的就不接电话了。后来我找到了他,见他的确破产了。无奈下,他给我出了个个人欠款的手续,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我也没有因为十万八万的去找大辉,他也一直没联系我。
这些日子,在看外病上我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都是些小事儿,很简单就处理了。经过这几年的经历,我感觉在堂口这方面,我是个成熟的弟马了。
阴历二月到了,又快到我的生日了。一转眼七个年头就过去了,我己是一个地道的中年人,四十了。
阴历十八那天,睁开眼便接到了儿子鑫瑞的电话。儿子都十三岁了,今年就该升初中了。他对我说:“爸!生日快乐!”我愣了一下,因为自己都忙忘了,但儿子打来电话祝福仍是很开心的。于是开心的和儿子聊了会天儿,挂断电话才起了床。
这时,看到微信上玲也发了祝福的短信,并问我是否晚上回家吃饭。我回了信息:“再定吧!”便去洗漱了。
吃早饭时,母亲拿了渚鳮蛋上来,母亲每年都会记得。我见到后笑了。对母亲说:“谢谢妈。感谢您四十年前的今天,把我带到人世间。”母亲只说了一句:“吃吧!”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暖暖的,全是爱。
不觉的想起了胡微,七年前没有她,没有那些仙家,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了。也想起小凯和庆子了,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想啥呢!大爷!生日快乐!”侄女拍了我一把,把我从愣神儿中叫了回来。这孩子都一米六了,时间真的让人老了。我回过神,笑着对侄女说:“谢了丫头!怎么还偷袭呢!”
吃完饭,手机上分别收到了庆子和小凯的信息。除了祝福,都告诉我今年不能陪我了,一个在外地,一个亲戚家办事儿。我分别回复了他们俩后,坐在那儿吸烟。此时,心情是有点失落的。
这时,郑文莫名的打来了电话,问我是否在厂子,说他回来了参加个婚礼,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并且告诉我郭清也回来了。我听后很是开心,就约了下午见,晚上一起吃饭。
下午两点,我和郑文来到了郭青母亲家里。郭清见到我们俩个也是很开心,就让她媳妇泡茶给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嫂子,看上去这个嫂子有点年轻,二十多岁。看得我有点惊讶,郑文看出来了。对我解释道:“郭清有点福,回来后处的,所以你这嫂子年轻了些。”郭清家嫂子似乎很爱开玩笑,这时说:“还不是让郭清给骗了!”郭清笑着说:“那你后悔,现在咋不走?”我和郑文都让他俩逗笑了。
郭清才正式介绍:“我家你嫂子,孔悦。我和她父亲当时在一个号里,后来我俩就处成了,所以她老说我骗了她。”我打了招呼。我突然想起郑文哥家嫂子回没回来,问了郑文,他说没回。我们三个就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着天儿。
四点了,我就张罗去吃饭。郭清父母要在家吃,我告诉他们定好了地方,正好郭清的弟弟郭秋两口子也来了,我就叫上了他们一起。然后,我们六个来到了我定好房间的酒店。
坐好后,我问大家喝点什么酒,两个女士喝点什么。郑文对我说:“她俩喝啥都行,可别给你喝多了。这两女生都一斤往上的量。”我听了吓一跳,就叫了白酒。我知道郑文这是怕我走眼喝多。
喝了一会儿,一人一瓶白酒下了肚。我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怎么的,就说漏了我过生日的事儿。郭清说:“这么巧?那说明咱哥仨个有缘份。今天可得好好喝点儿!”大家也都觉得很巧,于是我们又换了啤酒继续喝。
这时我无意的开眼,看到了孔悦身边有一黄仙。我很惊讶,心里问自己:“她有堂口?”孔悦似乎看出我的吃惊了,对我说:“咱俩一样,不过我这个听说没出全呢。”她很干脆,郭清点了点头。我就问:“你也看到我的护身了?”孔悦答道:“倒茶时就见了!”我突然很好奇,对她说:“嫂子,能学学吗?”她是个干脆的人,就对我说:“这堂口,原是我婆婆的,我公公不信,他是中医懂针灸,就一直没立上。以致于我婆婆总磨磨张张的,还总闹毛病。有时仙家上身,我公公就用针扎。我俩结婚后,也不知怎么了,磨得更历害了,并经常上我身。告诉我公公不许再用针了,否则会有报。有孩子那年磨得最历害,出于无奈,我们就找人看了。那人说得出堂,让我立。为了家人都平安,郭清就同意让我立,公公也不再说什么了。立的时候,折腾了一小天儿,也没报名。后来那点堂的看不行,就自已报了一堆名字,写了张堂单给我们供上了。告诉我们,还没到全,将来机缘到了再说。我总觉得让她给糊弄了,因为回来后,供上了,还是总找我们。后来我在梦里见到一位仙家,他让我定个时间,到时结缘别的师傅立上,答应了就保证我们平平安安的。告诉我那个人弄不了,堂口仙家仙位太低,他们会帮我们找到缘份。我就答应了,等我家炎炎上小学后,我就立好供上。从那以后,真就不磨我们了。嗳!炎炎也快上学了,我可能还得找缘份立上。”
她说时,我好奇郭清的父亲,何以能以银针驱了仙家,就请天义去查了。天义回来告诉我:“郭老爷子,是天将罚下来的,有金甲护身,所以仙家也要让他几分。并非仙家没办法,而是念在郭清母亲年纪也大了,就想等家人有缘接班儿,这不就等到了个有很大机缘的孔悦。”天义说完后,我就告诉了孔悦这些。并对她说:“这就是应了,那个人的确象是糊弄了你们。到时想着找机会供上吧,不然有罪糟了。”她说:“我糟过罪,定得供。不会是你就是那个有缘份的点堂师傅吧?哈哈!”郭清也笑着说:“还真没准儿!”我说:“这得看缘份,今先喝酒吧!”那天我们喝到很晚,后来郭清非要请去唱歌,他们酒量太大,我真喝多了,都断片了。好在郑文大哥不怎么喝酒,他陪我在洗浴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