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进了花厅,刚坐下,就有面熟的仆婢给他们奉上茶水。
此时此刻,黄定洲还窝在书房,安静地阅读。
黑麦和波本守在书房门外。
前来通传的守门郎,将谢主簿等人到访的消息,告知了黑麦。
黑麦想了下郎君的命令,还是决定先过问郎君见不见,再说。要是郎君不见,他就出面去打发了那三人。
黄定洲听到黑麦的敲门声,循声看向门口,“进来。”
他见黑麦推门而入,便问,“何事?”
黑麦的面瘫还是没有治好,“回禀郎君,是谢主簿、乔县丞、崔录事到访了,他们现在在花厅,郎君可要见?”
黄定洲低头,翻页,漫不经心,“给他们备上酒水和膳食,让他们喝完酒,便送他们离开。”
黑麦意会,看来郎君是不打算见他们了。
他当即领命而去。
谢主簿他们被黑麦领着,入了用膳的膳厅,紧接着,是几个仆婢献上了几道美味佳肴,还有美酒。
黑麦,“今朝恰逢海错时令,冰凉金蜂酒配五侯鲭,正是夜食好时机,郎君邀诸位品鉴一番,请慢用。”
乔县丞和崔录事被他口中的金蜂酒和五侯鲭吸引了注意力,这美食美酒,要不是蹭黄县令的,他们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负责给他们布菜的婢子,当即为他们,夹了一筷子的五侯鲭,还倒上了金蜂酒一杯。
乔县丞和崔录事不约而同地夹盘中鱼肉,放入口中,美食一入口,他们就被这迷人的味道所倾倒,再喝上一口酒,全身心都投入到这美食中,哪还能想起来,他们最初的目的。
谢主簿:“……”
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
谢主簿出于礼节,吃了第一口鱼肉,然后抬头,准备抓住黑麦问清楚情况,没想到, 他一抬头,黑麦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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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被黑麦摆了一道!
黑麦安排好他们这边,便回书房复命了。
黄定洲收到消息,没有多言,挥手让他离开。
黑麦退出书房,波本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对,没说话,安静地当门神。
黄定洲看完一整本书,得知谢主簿他们三人已经喝得微醺,被黑麦安排人送回去了,他才慢吞吞地收拾手中书籍,回寝室安眠。
翌日,黄定洲没有直接去县衙应卯,而是先去了凌庄,巡查水车的建造进度。
没想到,竟遇见前来突袭核查建造木料数量、费用与实物是否匹配得上的苟课税。
苟课税看到黄县令也十分意外。
苟课税原本是想下午和黄县令一起来核查的,但是,谢主簿他们昨夜没见到黄县令,今日一大早就在县衙抽风,非说要给黄县令好看,他不想搅入他们奇怪的戏目里,便借口要来凌庄核账,跑路了。
苟课税主动上前向黄县令行礼问安,并毫不犹豫地背刺了谢主簿他们,将谢主簿他们的诡计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黄县令。
黄县令温和地看向他,微笑,和以往并没有不同,“原来如此,辛苦你了,苟课税。”
当黄定洲得知苟课税是蹭了今早来凌庄送早膳的驴车来的,便邀请他,待会忙完公务,一起回县衙。
苟课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黄县令聊天,心情激荡,又得知能蹭黄县令车回县衙,自然喜不自胜,马上就答应了。
等他核查完木料数量后,眼看着要到约定时辰了,便前往村口找黄县令,看到那几匹高大俊秀的宝马时,人都傻了!
马车呢!
他想坐马车!
不想骑马!
他抑郁了!
当他看到黄县令利落地翻身上马,他露出了尬笑,“黄县令,卑职惭愧,卑职马术不精,不如黄县令您先行一步,卑职另外乘坐牛车回去。”
黄定洲温和微笑,“这可不行,既然来了云县,一定要学会骑马,”
说完,他看向波本,“波本,麻烦你带苟课税一程。”
波本沉默点头,一个飞身,抓住苟课税的后衣领,直接将苟课税抓上马。
苟课税坐稳后,人还是懵的,他还没缓过来,骏马如飞箭一样,向前疾驰。
他只能看到黄尘滚滚中,一马当先的黄县令的背影。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骑马很帅!
帅气是别人的,跟他无关!
苟课税到了县衙,被拎下马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大腿和屁股隐隐作痛!
这骑马!
特么!
不是他能学的啊!
谢主簿见苟课税和黄县令一起回来了,不禁对他冷笑,“呵!怪不得苟课税今日这么积极要去凌庄核账,原来是攀上黄县令这个高枝了!”
听到动静,跑过来一观的乔县丞,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苟课税,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偷偷和黄县令搭上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