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怪连连称是:“道长所言甚是。”
说话间看了看李香童:“丫头,咱们当尽快动身了。”
李香童看了看身边的陆文龙,点了点头。
陆文龙道:“如此,我也当一同回夏。”
“这……”李老怪虽然也想陆文龙同去,只是心有顾虑。
此时朱武言道:“文龙不可同去。”
“为何?”陆文龙不解问道。
朱武笑道:“此次公主回西夏,他们可同往,唯文龙不可同去。”
陆文龙更为不解:“道长此话怎讲?”
朱武道:“原因有三,其一:信上并没有招驸马一同回夏,如此文龙若回去必然授人以柄。其二:文龙不日将奉旨出征,若此时随公主回夏京,岂不是因私废公?届时只怕陛下那里也不好交待。至于这其三嘛……”
陆文龙、李香童和李老怪正听着朱武的分析,都觉得有理,却不想朱武说了一半不说了,三人看向朱武。
陆文龙道:“道长但说无妨。”
朱武道:“既如此,贫道直言便是,其三:文龙领兵南征,可谓是手握兵权,此次西夏皇权如能落于太子李仁孝之手,则公主必能平安无事,那时内忧外患皆不足惧,若是有人利用此时机欲图谋不轨,而外又有强敌虎视,太子年幼,难以为继,想保住西夏江山,恐需要强援相助,文龙那个时候领兵突袭驰援,也算不负公主之心啊!”
听了朱武这番话,陆文龙恍然大悟,难怪先前他提出同行之时,李老怪有些为难,却又不好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文龙很清楚,朱武说的没错,比起任得敬来说,大金的虎视才是西夏最担心的事,即便金夏已经结盟,可金国朝中还有很多人对西夏的态度依然是以武力征服为主,如果金国利用夏崇宗病危的当口出兵,则对西夏是大大的不利。
陆文龙虽身为金人,可是李香童对他的一片痴心,他又怎么能够辜负呢?更何况,如果金对夏开战,既有背信义,又要面临双线作战,对金国并无好处。
朱武的分析精准明了,不禁令陆文龙很是钦佩。
陆文龙对朱武深施一礼,说道:“听道长直言,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文龙知道该怎么做了。”说话间,他转身对李香童说道:“香儿放心,大夏忠臣良将众多,此番虽有变故,然太子殿下少年英雄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香儿自与前辈起身便是,若事有变,我自当亲提精兵相助,绝不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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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李香童眼泪下来了。
“文龙……”李老怪也很是感动。
虽是如此,可陆文龙还是不放心李香童,他思来想去,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看向朱武。
陆文龙开口说道:“文龙虽与道长新识,却一见如故,道长乃是世外高人,与道长相交,文龙受益匪浅,今文龙有一事相求,望道长应允。”
朱武一笑:“文龙请讲!”
“文龙恳请道长陪同香儿一同上路,沿途照料,返回西夏之后,还望道长不吝指点,以渡过难关,文龙千谢万谢了。”说着,陆文龙向朱武深施一礼。
朱武愣住了,他想到陆文龙有事相求,却没有想到两人刚刚相识,陆文龙就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托付于他,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可是,想到林冲的嘱托,朱武有些为难了。西夏路途遥远,即便一切顺利,再回来时,只怕陆文龙早已冲杀于两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