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白蔓枝空洞地看着幽蓝的手机屏幕,泪流满面。
“他是身不由己吧。我没她有钱有势。”
“都是那个女人逼的。”
白蔓枝一边说一边往嘴里灌酒,一个千金大小姐脸上居然浮现出几分郁郁不得志中年男人的落寞。
“呵呵呵呵……造化弄人。”“我就是没她会投胎。”
白蔓枝歪着头抱着酒瓶又灌下一大口,因为喝的太急辛辣的酒液从唇边溢了出来,随着脖颈流上了衣襟。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涌进来。
暖黄色的光晕勾勒出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盘着高高发髻的妇人站在门口,叹了口气,
“蔓枝,你这孩子,躲这里干什么,怪让人心疼的。”
女人抬手开灯,“啪”一声灯光将房间照亮。
房间内不仅满溢浓重的酒气,更乱的一片狼藉。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散落着一地杂物,撕碎的纸巾、打翻的化妆品、摔坏的八音盒,还有几个空了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躺着。
墙角处,白蔓枝蜷缩在那里,平日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黏在沾满泪痕的脸颊上,身上的丝绸睡裙也皱巴巴。
女人眼神空洞,看见自己的母亲也无动于衷。
白母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将女儿揽进怀里,
“出来吃饭吧。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尝尝妈亲手做的锅包肉。这次可是为你才下的厨。”
白蔓枝咬着唇一言不发,白母说一句她眼泪花就往下掉,十分可怜。
自从江家退婚之后蔓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寸步不出。她好话歹话都劝过,没有一点效果。白母咬咬牙下了狠心,
“妈明天带你去花钱怎么样?你不是想要一套海边的别墅吗,咱们看房去。”
“我们明天就走。”
听见母亲的声音,白蔓枝突然像个被唤醒的木偶,她抱着母亲痛哭,“妈,他不要我了!”
“他说他还爱我,但是他不要我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白蔓枝声带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声泣血。
见女儿这样,白母心揪疼但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