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冉……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等着你比我死的更惨的那天。”

李冉怒气难抑，接着毫不留情地卸了秦霄的胳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秦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

沈清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冉，锐利锋芒，好像一把嗜血的妖刀。

看着那个被迷雾笼罩的人影，沈清梨一步步走了过去。

望着地上已然无法动弹的鹰兽人，沈清梨心情复杂。

秦霄的惨叫声和恐惧的神色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快感，同时也让她心生犹豫。

李冉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秦霄的身边，薄唇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踩上。”

“啊？”沈清梨有几分不可思议，愣住了。

李冉一脚狠狠踩在秦霄的脸上，秦霄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李冉指着身下那已无力挣扎的鸟人，冷冷说道，“就像这样。”

“踩他的脸？”

沈清梨站在一旁，脚步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李冉的眉头微皱，带着几分不解，

“难道你不享受这场狩猎吗？你不是也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吗？”

沈清梨低下了头，

“不是，我很高兴……”

李冉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无奈，但转头想到她双亲之一是纯血人类，又觉得可以理解。

他收敛了脸上的锋芒，温柔教导，

“清梨，我们是兽人而不是人。睚眦必报。”

“你不是在云城生活的纯血人类，最好不要保留人类那一套温情脉脉的东西。关于人，我们要保留的只有智慧。”

“来吧，把他踩在脚下。”

沈清梨看着李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要从人变成兽……

兽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仁慈和情感，更没有任何对敌人的怜悯。

征服与被征服都是这样血腥和赤裸。

沈清梨深吸一口气，缓慢点头。

她抬起脚，踩在了秦霄的脸上。

她能感觉到那股来自秦霄的无助和愤怒，但心中却不再有那么多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