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玲戏弄了片刻后，确实出手攻击了，不过目标并非王楚，而是正在调息恢复的莫笑仙，莫笑仙因为出于对王楚的信任，并未做出任何防御，当发觉自己成为攻击目标的瞬间，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想要反抗的时候，那种气味瞬间将她包裹，刚刚恢复的些许力量瞬间消散，她顿时又变得无力。

王楚大呼糟糕，他确实疏忽了，因为见到的是韩玲玲，所以就算表面没有显露破绽，可心里却还是松懈了。

一直以来，他都当韩玲玲已经死了，当时他和郝仁发觉了韩玲玲的背叛，他将关于韩玲玲的处理全都交给了郝仁，之后又因为他流落到五行山，所以并未对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做出了解。

济城中没有韩玲玲的踪迹，这是他悄悄吩咐旺财通过它那群妖怪小弟收集的消息，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在如今的世道中真是生死难料，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遇见这个女人。

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郝仁关于韩玲玲的下落，这是郝仁心里的一道疤。

这次再次遇见韩玲玲，见到她变成了如今模样，他一时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了。

他本可以悄悄调查清楚事实，然后偷偷下手解决何焕，事后再把事情讲给郝仁，让其自己选择，和平分手也好，闹僵闹掰也罢，也比当场抓现行还要强行战斗逼得韩玲玲无路可选，逼得郝仁无路可退要强。

他不知道韩玲玲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经历了什么，想来一定极为痛苦不堪，他虽说着她堕落了，要让她真正死去，但未尝不是想要帮她解脱。

只是如今千言万语他都无法说出口，就算他真的做错了，可起因并非是因为他，所以他决不能开口承认错误，这份愧疚和可怜还是自己承受的好，说出口，对韩玲玲来说不公平，对郝仁来说不仗义，对莫笑仙来说也不负责。

看着挟持了莫笑仙后抿着嘴笑的韩玲玲，王楚终于下定了决心。

“韩玲玲，不要冲动，你我之间，或许还能谈一谈。”王楚沉声道。

“谈？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我如今也拥有了不输于你的力量，胜负还未可知。”韩玲玲笑道，此刻的她好像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