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染没有回答林破南,他知道林破南今日去诏狱和宫门碰了壁。

他看向林破南被雪水浸湿的鞋面,伸手将林破南拉到身旁坐下,避而不答:“鞋都湿了,冷不冷。”

他给林破南脱下湿鞋和袜子,握住她的冰凉的双脚塞进绒毯里。

然后又摸着她的脸,心疼地说:“脸都冻红了。”

林破南神色复杂看着尘不染,纠结半晌,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见萧令安。”

尘不染眸光一暗,直直地盯着林破南,没有说话。

“我要见萧令安。”林破南直视着尘不染,语气加重重复一句。

尘不染苏醒后,他在崖州牢狱所经历的折磨从未向林破南提及半句,也从未在林破南面前提过萧令安。

按理说,萧令安如此折磨李尘,让他差点命丧崖州。尘不染应该恨萧令安入骨,恨不得杀了萧令安。

尘不染一句不提萧令安,情绪太平静了。

越是如此,林破南越感到害怕,所以来邺京的路上,她也默契的不提萧令安。

今日林破南去诏狱和宫门都碰壁,让林破南明白了一件事。

贞宁帝只将她当作手中的一颗棋子,物尽其用后,便弃之。

贞宁帝入主邺京后,她便无足轻重了。

她想用自己助贞宁帝完成统一的功劳保萧令安无恙,只怕是不可能了。

回想起当初她劝降萧令安,向萧令安保证贞宁帝不会杀他,萧令安骂她太天真,她还反驳。

如今看来,萧令安并没骂错,她现在的脸就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现在只能依靠尘不染。

尘不染的态度很有可能决定萧令安的生死。

尘不染唇角微勾,眉眼含笑道:“你还真是一点不为本王着想,一路舟车劳顿,你好歹也让本王好好歇上一日。

你要见萧令安,本王去求父皇便是,这么凶干什么。”

林破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