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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内容文笔简练，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可却把大明那已经烂透的根基抛了个干干净净。

“这就是朕的大明吗？”

手中文书跌落，崇祯仿佛被抽走灵魂般瘫坐在龙椅旁，望向殿外的眼神满是迷茫。

“皇爷？皇爷，您该吃饭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王承恩小心的绕到崇祯侧面低声呼唤。

崇祯抬起头，看见面前木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吃食，三菜一汤，这是汉国标准的公务餐，这些饭菜崇祯也吃了几个月，一直觉得味道不比以前宫里厨子做的差。

可今天，看着眼前这一桌可口饭菜，崇祯却只感觉口中发苦。

“这饭菜怕也是那张扬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吧。”

“皇爷，您且放心吃，这饭菜从取材到制作，奴婢都全程目睹，替皇爷尝过，应是无毒的。”

王承恩见崇祯不吃，还以为他担心饭菜有毒，于是主动出言解释。

“朕倒希望这饭菜有毒。”

崇祯苦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份文书递到王承恩面前开口道。

“朕知晓你是识字的，再替朕看看这些，看看这天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奴婢遵旨。”

王承恩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接过文书看了起来，他看书的速度比崇祯还要快，这都是以前在宫里管事的时候练出来的。

很快，剩下的三十多册文书便看完了，相比崇祯王承恩的脸色倒是变化不大。

“你觉得这文书里的内容是真是假？”

崇祯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王承恩。

王承恩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冲崇祯跪拜道。

“皇爷，这天下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是这样了，并非皇爷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