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你，作为人类的你，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陈空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怎么做，所以他沉默了。

“呵呵，抱歉，我忘了，旅行者你太特殊了，以至于就算是我，也无法将你视作人类。”『奈亚拉托』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哦，根据我对华夏历史的观察，人类最终都会这么做的。”

“在华夏那不太算漫长的历史里，总会出现不少灭国的危难，但无一例外都会出现一批精神高洁无尚的人类，若换做他们，想必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我啊，才策划了这场表演。”

“当然，我不可能这么高洁无尚的，什么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自己的性命，什么为了拯救他人而为难自己，在我看来，这都是无比愚蠢的表现。正如你们人类所说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自然也是如此，为此，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准备了无数的身躯以备不时之需。”

『奈亚拉托』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海，海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褪去了幽暗的黑色，展现出一种健康的墨蓝色，能稍微看到波涛下的海底轮廓。

“只是……我没想到，那魔化黑气的污染性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而已。或许，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命吧。”

“说来可笑，我身为足以傲视天地的存在，居然会信你们人类所说的命，真是够讽刺的。”

陈空低头看向『奈亚拉托』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下，“那你现在感觉如何？稍微理解人类了吗？”

感受到陈空笑意的『奈亚拉托』奇怪地看了眼身后的陈空，但还是真诚地回答陈空的问题：“可惜并没有，我依旧认为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这是极为不理智的，很难想象为何有人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你后悔吗？”

“后悔？这个词汇是人类所说那种奇怪的不爽感吗？”『奈亚拉托』摇摇头，“在我的观念里，没有后悔这种概念，自己做出的事情为何要后悔呢？不管自己做了如何愚蠢的行为，这都是自己做的，最多只是嫌弃自己的愚蠢而已。”

“显然，做出这个愚蠢决定的我并不够聪明，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