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中,陆寅离开冬心阁,又去秋月庐院里坐了坐,与乖徒弟和小金毛打了半日扑克,顺便告知了行程延后一事,让她们再放心地玩几天。
南疆一行稍微推迟,姜砚商既开心也忧愁,开心的是梧桐苑里花皇后家的宫廷糕点还没吃够,忧愁的是师父这几晚都没能陪她睡,只能搂着大橘猫不停地撸毛。
陪姜砚商和小呜玩到了晚上,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放他离开。
“怎么感觉比在北河还忙,”陆寅摇摇头,又踩着将暗的白月光往皇宫走去。
皇宫这几天休沐并没有朝臣入宫,白卿萍当国师执掌鱼肠后又撤去了皇宫内的巡逻兵卫,就连自囚祖宗祠堂的老皇帝也已经换到城郊的某处塔中,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江麓殿中一点灯火如豆。
殿内幽暗,陆寅推开覆着灵纹阵法的殿门,循着两侧宫灯前行直至寝宫门前,才听到其中夹杂着喘息的求饶声音。
“萍儿姐!你饶了我吧!”
江忆宁站在床帐前,上半身子向前屈躬平举玉臂,成一个好看的直角。
她玉背绷直,纤腰提起,火红凤裙下的一双白皙玉腿纤长,覆着透明的冰纱白丝长袜,小脚上更是踩着一双金丝鱼嘴高跟绣鞋,这原本尊贵雍容的装扮对比下让姿势更显屈辱,堂堂女帝一眼望去竟然让人误解成为正在被严刑拷打。
但事实上,确实是正在被拷打。
白卿萍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嘴角却噙着浅浅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平日姐姐、姐姐叫得好听,昨夜姐姐怕你喝多了酒难受,特地叫陆寅送你回宫。你这丫头倒好,只一晚上就...就这么馋姐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