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忆宁从柔软的床上睁开双眼。
睡姿不知为何是趴着,所以双臂向前伸、翘起后腰,伸了一个猫猫一样的懒腰。
而后她眨眨眼,意识到有些不对。
屋内,陆寅正端坐书桌前,提笔书写着什么。
“嗯?几时了?”
江忆宁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抬眼问道。
“快午时了,”陆寅目不斜视。
“午时!”江忆宁顿时一愣,慌乱起来:“坏事坏事,早朝错过了!”
“陛下与臣子共寝,一直到第二天都不早朝,”
陆寅饶有兴致地回答,“嗯,那些言官若是听到,定要谏言来规劝陛下远离男色了。”
“你还说!”
江忆宁被他说得有些急了,低头一看,身上米黄的丝绸亵衣从领口凌乱到了裤脚,她便更加生气。
与臣子共寝耽搁早朝不假,偏偏晚上还没如愿得逞!这佞臣反而暂时成为了女帝之手,和平日自己偷偷解决也没什么区别。
嗯,可能还是有点区别的,毕竟闭着眼日思夜想的人一抬眼就能看见。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江忆宁顾不得多想,当务之急是要让女官给解释解释,就说皇帝身体有恙。
陆寅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
“我问了萍儿,今日休沐,所以没叫你起床。”
休沐,是魏国自古的传统,上朝四日,便休三日,若有要事,再开御书房小会。
江忆宁愣在床沿边上,而后气得咬牙:“你不早说!”
“陛下何日上朝还要我提醒?”陆寅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准备继续服侍宁宁穿衣。
江忆宁哼了一声,小声说到:“这不昨夜那个...就忘了嘛!”
说到昨夜,她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酸软,险些摔倒在陆寅怀里。
陆寅适时地补刀到:“陛下平日也这般不知节制吗?昨夜臣亲手帮了陛下三次,陛下还赖着不睡。”
据陆寅所知,女孩子的手冲往往比男孩子的更频繁。
“...”
江忆宁被说中了,红了脸,蚊子嗡嗡般说到:“放...放肆!那是你睡前故意折辱朕!”
但赖在陆寅怀里说这个,气势实在有些不足,江忆宁抬手用力,想推他到一旁。可腿一软,“哼唧”一声又跌在陆寅怀里。
糟了,昨日这佞臣的攻势太强,朕有些晕头转向了。
陆寅笑着问陛下是不是没睡醒,要不要再来些晨起侍奉醒醒神。
“你!”江忆宁暗暗咬着银牙,还是挣扎着离开,“我去找萍儿姐了!”
说着,江忆宁随手披了一件鹅黄袍子罩在身上,气冲冲地往外走去,来日方长,迟早要这佞臣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