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睁眼时,望着透明床幔上和煦的午后日光,不禁有些迟疑。
被子里虽残存着些许不曾闻过的幽香,但手上、怀中都一并空落落的。
“头有些疼...我这是在清酥殿里?”
陆寅支撑起身子,却发现不止头疼,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仿佛被虎头钳给夹了一个遍,酸痛不止。
“公子醒了?”
门外,有苏秋正好端着一枚白瓷碗走进屋。
看见陆寅强撑着起身,她连忙踩着莲步走来伸出一只手搀扶着陆寅靠在床头。
“秋姑娘...”
“公子先别动,乖乖靠在床头,喝了这份调理气血的药。”
说着,有苏秋侧坐床边,一手托碗底,另一只玉手捏住瓷勺柄在碗里舀了舀,吐气如兰地轻轻吹了吹药,才喂到陆寅嘴边。
陆寅受限于身体状况,都不太能偏头,只能靠在床头乖巧地喝了下去。
一口接一口,直到喝完,陆寅才有机会开口:
“秋姑娘,我小...小花呢?她应该已经炼化了冰心鉴玉槲吧。”
“花仙子...”
有苏秋将瓷碗放到一旁,又搀着陆寅重新躺下,“是的,花仙子已经炼化完成。方才,妾室看到她扶着门走出来,许是去山里闲逛了。”
“扶门?”陆寅不免有些疑惑。
“昨天太累了呀...”
有苏秋轻轻俯身,在陆寅耳边柔声解释着。
她自然不懂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是将陆寅身中的是何种妖法,以及昨天给睡着的陆寅放了三次血一事粗略给复述了一遍。
放血的方式由于大狐狸本身尚有些羞怯,就都给略了过去,用“某种术法”来替代。
陆寅听在耳中,一愣一愣得。
怪不得自己今天早起感觉这么虚...
不对,除了三次放血,夜里自己好像还肆意锻了许久的剑!这才是虚的根本原因。
应该并非是梦,做梦可不会让全身肌肉酸疼。
陆寅迟疑抬头望去。
身前是有苏秋侧坐的背影,盈盈柳腰,上下是腴美的霜枫山和大过肩的胯。
大狐狸习还惯性翘起的一双玉腿,斜斜并拢浑圆修长,足尖挑着那双鱼嘴高跟鞋晃,露出粉嫩的足底。
嗯,昨夜踢腾地也挺有劲的。
“昨天是秋姑娘给我开小灶了吧...”
陆寅试探地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