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齐连凤这么一说,刘冬阳陷入了沉思。
是啊,第九师团也有翻译官,佐藤进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呢?这种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齐连凤又道:“你能确定,那个外号邵猴子的,就是石敢当手下的人?”
刘冬阳笑道:“这个应该没问题。整个会见过程,我都观察过,他们并没有打配合的迹象。再说,让组织上去查一查,江北石敢当游击大队,有没有一个叫邵猴子的人,尖嘴猴腮,长得精瘦,跟石敢当是结义兄弟,这个不难做到。
而且,佐藤进和第九师团参谋长中川光,明显事先没有统一思想,两人在处理石敢当大队的事上,存在分歧。”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黄浦江边。
“走,我们下车,去江边走走吧。”
天色已晚,江边零零星星有些人,在转悠。
远处码头上,灯火明亮,码头工人,在忙碌着。
江风袭来,有一股凉意。已经是初冬时节了。
齐连凤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刘冬阳一把揽住她的腰,有人看到,也只是情侣晚上出来约会。
“冬阳哥,我心里总觉得慌得厉害,这会不会是佐藤进专门给你下的套?”
齐连凤看着江面来往的船只,担心地说道。
刘冬阳轻轻点了一下头:“经你的提醒,我也越想越不对头。也许不一定是给我下套。”
“什么意思?带着你去,给别人下套?”齐连凤侧过头来,不解地问道。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鸠山宏,前不久去了第九师团,佐藤进交给他一个秘密使命,就是暗查隐藏在第九师团的红党卧底。他怀疑‘鸿雁’在那里。”
“‘鸿雁’?他是这么想的?”齐连凤惊问道。
刘冬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最后佐藤进把参谋长中川光叫到外面去,密谈了好一阵。他们有可能利用这个石敢当,把隐藏在第九师团的什么人,引出来。至少有这种可能。”
齐连凤轻笑道:“你在那里还有个替身!不管是第九师团的‘鸿雁’,还是佐藤机关的‘鸿雁’,只要近期内石敢当事情泄露了,问题就出在知道今天会见的几个人当中。冬阳哥,这么做,你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