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看起来面色苍白,十分虚弱。
“听说你受伤了,顺道过来看看你。”刘冬阳开门见山,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病床边。
李文忠咧了咧嘴,把头一扭道:“你是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吧?放心,死不了!”
“怎么吃了火药桶?你受伤不是我害的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刘冬阳一阵数落,见他肩膀上斜绑着一圈纱布,又问道;
“看这样子,伤得不轻,是谁干的,知道吗?”
李文忠回道:“怎么?你要插手我的案子?不需要!”
刘冬阳并不生气,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掏出香烟盒,正欲点燃,想起这是在医院,连忙又收起来。
仍然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道:“我看,八成是红党的报复行动,你可要当心了。你上回是不是把人家的联络点给端了?还打死了他们的人吧?就跑掉了两个?”
李文忠盯着刘冬阳,半天,才说道:“不可能!这回你错了,我知道是谁,你没必要打听这个。”
“要不,就是军统的追杀行动。我知道,军统对于背叛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们要是盯上了你,比红党更难对付。”
李文忠不再说话,他把斜靠着的上身,躺平,盯着输液架上的药瓶,发呆。
“那好,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好好养伤,我也该走了。”
刘冬阳见李文忠爱搭不理的,准备告退。
门外便衣的声音传来:“会长,您来了?”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会长?刘冬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头看到来人时,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