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点点头,道:“我们寨子虽与世隔绝,但偶尔也需到寨子外采购些日常所需,我知道后山有条小路,只要一直往南走,便可出寨子。
我小时候曾逃过几次,可那地方总有人看守,看到是女人就会被五花大绑回去。但我如今已成了男儿身,便连夜将骸骨元灵草草炼制后,就趁着天未亮之际,乔装打扮逃了出去。一路北上,逃荒到了京城。
可我一个偏远蛮荒之地的乡下人,身上既没钱也没本事,想在这人才辈出的京城立住脚,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在我家祖上是靠卖草药为生的,年幼时为了讨好那老不死的,替他干过许多采摘晾晒草药的活儿,时间久了,倒也通晓了些简单的医理。便找了个小中医馆儿,勉强维持营生,艰难度日。
可我毕竟是个野路子出身,没学过那些正统的医术医法,纵使没日没夜的刻苦钻研,也只会那些最浅显的治病法子,就这样蹉跎了十几年,我们这医馆儿终是要支撑不下去了。
走投无路时我便想,人们大多乐意选择西医治疗,不过是因为西医效果立竿见影。可是巫术可比西医见效还要快呢,若是我能讲巫术和医术结合,取此之长,补己之短,或许能开辟出一条谋生的新路来。”
我惊道:“你要拿活人做引?”
朝安摇摇头,道:“当然不能,这里是京城,又不是我们当初那个消息闭塞的寨子,再说京城之地,一块儿城墙的砖头砸下来,砸中十个人,有八个都是大人物,我哪里敢招惹?
我盯上的,是那些年代久远些的草药。”
“周大猛”不解,问道:“那些花花草草的也有元灵?”
朝安点头,道:“凡是生命,皆有元灵,只不过花草树木灵智未开,又和所治之人无血脉相承,效果弱些而已。不过想要达到滋养温润的目的,道也不难。
我苦心研究了三年,终是小有所成,独创了一种滋养元气,提神醒脑的方子。因此药效果显着,这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年,不但中医馆儿的生意起死回生,我竟还有了些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