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吕小伟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随便一个故事,你们就都相信,是老虎祸害了那名女子?我说你们有没有常识啊,神话故事中妖魔鬼怪、动物成精并不稀奇,但是你们谁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过?”
村长一脸无奈的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但是人家知县大老爷都说了,凶手就是老虎,而且在刘红的身上,的确是发现了老虎撕咬和抓伤的痕迹,更别提还在伤口上找到了老虎的毛发,您说我们就算不相信,也找不到理由啊。”
其他村民听完村长的话,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难处:“是啊,人家可是知县大老爷,还是按照书上的记载破的案子,怎么可能错呢?”
随后,村长也叹息道:“先生是读书人,那些官员还会态度好一些,对于我们这些草民来说,村子里面死了人,能够像那位古知县这样重视的官员都不多,更别说要求人家认真破案了,以前的时候,村子也有人无缘无故的死去,去了衙门报案后,一般都是随便派个捕快来看看,好多时候就潦草结案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听说过自己刺了自己十几刀自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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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所说的官员对于百姓的态度,其实这几年的明察暗访中,吕小伟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在这个封建时代中,所有的官员都以读书人自居,对于治下的百姓,向来是施以愚民政策,仅仅从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可以看出来。
更何况那句“代天子牧民”这句话中的那个“牧”字,更是揭示出官员对于百姓的态度,就像是放牧动物一般,所以对于一些案件,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大多数都是按照意外之类的结案,这样的话,既然没有案卷存在,也就不存在侦破不了的悬案。
吕小伟听完村长所说的刘红案件后,追问道:“这件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你们抓住杀人的老虎了吗?”
“唉,抓住就好了,后面也就不会还有人遇害了。”村长唉声叹气的说道。
“还有人遇害?也是女人吗?”吕小伟惊讶的问道,虽说从刚才村长口中听到刘红案的前因后果,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发现这件案子有很大疑点,但是没有想到,后面还有案件发生。
村长掰着指头说道:“刘红的那个案子,是发生在半年前的,后来,每个月,我们村子都要发生一起这样的案子,遇害的有大姑娘,也有小媳妇,还有一家人被灭门的案子,可是,每次去县衙报案后,前来破案的衙役看见那些人的伤口,都说是同一只老虎干的,就不了了之了。”
“什么?还有全家灭门的案子,这些官员也太过分了,发生这么多案子,居然都推给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虎身上,真的是草菅人命!”
看见吕小伟愤怒的骂着官员,其余的村民吓得起身阻止道:“先生慎言,慎言啊,被人听到这些话,告到衙门去,那可是要打板子的。”
“无妨”吕小伟摆摆手,既然已经打探出滨村发生的事情,和那些刺客没有关系,吕小伟也不再隐瞒自己官员的身份,毕竟要插手滨村的这些案件,还得官员的身份才可以:“你们放心,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还治不了我的罪!”
听见吕小伟自信满满的话,村长有点摸不透这位先生的身份,赶紧起身道:“先生,您的身份是。。。。。。”
“去把我的那几个保镖喊进来。”吕小伟并没有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让村长将四名锦衣卫叫进来。
等到四名锦衣卫依次进了祠堂后,吕小伟淡淡的对锦衣卫说道:“亮明你们的身份,派一个人回去同县,密调滨村案件的案卷过来,顺便把古知县和当初的那个仵作一起叫过来,记住,这件事不要声张,不能走漏消息。”
听见吕小伟如此吩咐,四名锦衣卫纷纷亮出自己的腰牌,对着包括村长在内的几位村民道:“应天府锦衣卫办事。”
就在村民们已经被那明晃晃的腰牌吓傻的时候,其中一名锦衣卫上前领命道:“遵命,大人,小人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