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凶手可能是一个男人,
杀完人后从正门逃走,
吕小伟让县丞用白灰,
把那个血脚印圈起来,
防止后面的人进来破坏了。
几人来到院子中间的裘老汉尸体旁边,
只见裘老汉头朝着东屋方向趴着,
头部完全浸泡在血滩中,
吕小伟示意下,仵作把尸体翻了过来,
只见死去的裘老汉两眼怒睁、嘴巴大张,
脸上满是露出惊愕的表情,
好像不相信来人会杀了他,
咽喉处有一条深深的刀痕,
皮肉外翻,刀口割的很深,
明显是喉管被割断了,
由此可见,
裘老汉明显是被人用利器
一刀割喉所杀,
而且大概率是仇杀,
众人先走进正房,
没有什么异常,
来到了西厢房,
发现房梁上挂着一截绳子,
远远看去,
床上还躺着两个人,
走近一看,
发现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两人均是衣衫凌乱,
裘贤看见其中的年轻女性尸体,
立即惊呼道:“这是裘老汉的儿媳啊。”
而对另一具尸体,却说不认识。
仵作解开裘家儿媳衣服,
发现她全身并无伤疤,
只是面孔酱紫,眼睛暴凸,
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印痕,
仵作按照吕小伟的要求,
翻看死者后颈,
颈部无勒痕,
明显是上吊窒息而死。
再仔细看旁边躺着的男子尸体,
面白无须,细皮嫩肉,
全身上下也是没有致命伤,
只是脸色暗红,嘴鼻处有隐隐的黑色血迹。
看见这两具明显违和的尸体,
吕小伟不由感到怪异,
具体哪里怪,
还说不上来。
既然这具男尸不是裘老汉的儿子,
难道是因为裘老汉儿子,
撞见了自己老婆偷情,
一怒之下杀人?
可是再怎么说,
也不会杀了自己亲爹啊。
留仵作继续检查尸体,
其余众人退出卧室,
随后众人来到东侧柴房,
发现在柴垛上躺着一具男尸,
叫裘贤来辨认,
确认这就是裘老汉的儿子。
从伤口粗略来看,
衣着整齐,胸部腹部有伤口,
一看就是利刃所杀。
看来自己先前的通奸、义愤杀人推断应该是错了。
吕小伟找了个凳子,坐在院子中间,
总觉得这个案发现场有蹊跷,
裘老汉死在院子,这没什么特殊,
毕竟杀人不一定都要选地方,
裘老汉儿子死在柴房,
好像是被人偷袭,也不特殊,
但是裘老汉儿媳和陌生男人,
衣衫不整并排死在卧室,
这就非常不合常理了。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仵作带着验尸报告来给吕小伟汇报。
看完报告,吕小伟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
质问道:“仵作,你可查验清楚了,
你可知道,但凡你出了错,
这可就把破案带入误区了。”
面对吕小伟的责问,
仵作不敢轻慢,
赶紧回复:“大人,
小人一家三代都是仵作,
这种伤痕见过无数,
而且人死了的时间,
虽说不敢确定到时辰,
但是天数总是没错的。”
吕小伟好歹也是两世为人,
看见这个报告也是啧啧称奇。
从报告来看,
裘家儿媳居然已经死亡四天了!
死因是上吊自杀;
而和裘氏一起躺在床上的男子,
居然比裘氏晚死了一天,
就是说,距今已经死亡三天!
死因是中毒,
大概率是砒霜。
而院子的裘老汉和厨房的小裘,
是昨夜才被杀死的!
从伤口形状、深度来看,
两人大概率是死于同一把刀下;
四个人,
死在三个不同的时间,
又是三种不同的死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无名尸体又是谁?
怎么和窦氏死在一起?”
真的是离了个大谱!
这也就是冬天,要是夏天,早都臭了,
吕小伟头脑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只能按照惯例,
把这些衙役撒出去,
先开始走访街坊四邻吧,
就算现代查案,
走访这一招也是屡试不爽。
吕小伟安排衙役,
先保护现场,
暂时不要动尸体,
然后就去了邻居家裘贤家里,
等待这帮衙役的走访结果。
这个裘家庄本来就不大,
一共也就是二十多户人家,
一个时辰后,
衙役就走访完了。
吕小伟端着茶杯,
一个一个的听着衙役的结果,
基本都是东家长,
西家短的闲言碎语,
这时,一个重要线索浮出水面,
两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