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焰儿,你身上的毒可曾解了?”李文绝终于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唐清焰噗嗤一笑,踮起足尖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嗔怪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可算是想起我了。你娘子我是谁?就凭那区区小毒岂能伤的到我?”
“啊?”李文绝呆愣了半晌,将信将疑道:“那‘催命散’的毒性可不小,你……”
唐清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骄傲的像只小孔雀一般。“有毒药自然就有解药,即便是没解药我也能想方设法配制出解药。你娘子我这‘神医’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她越说的这般浑不在乎,李文绝心中便愈加的愧疚。他张了张嘴还待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上了。焰儿既然有心不提当年功力尽废之事,自己也就不必多问了。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像今日这般喜笑颜开那便足够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们两个可以一起携手并进不是吗?
这么一想,李文绝便释然了。扭头见唐清焰正低着头与他并肩而行,似是在想心事。他坏坏一笑,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一摘。
面具突然被人摘下,唐清焰下意识的用袖子遮住脸,气道:“你……你干嘛?”
看了眼手中的面具,李文绝很不客气的将它收了起来,未了不忘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旁人也就罢了,咱们夫妻俩难得见个面你还戴个面具,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吧?你瞧瞧,总是戴个面具,脸上都没多少血色了,多吓人啊。”
唐清焰无奈之下,只能缓缓的将袖子收了回去,随后低声道:“五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李文绝没有接她的这句话,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焰儿,你这次来天机城,是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唐清焰又好气又好笑。“刚刚谁说我为何出现在这里,这已经不重要了?怎么现在反倒套起我话来了。”
“我这不是先问清楚嘛。万一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到时候你师傅带着你的一帮师兄师姐上门要人,动起手来岂不是伤了和气。”见自己小心思被唐清焰拆穿,李文绝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只能随意的解释起来。
唐清焰明知他嘴硬,不过也不拆穿。见李文绝期待的等着她的回复,她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随即幽幽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的确是从岛上偷偷跑出来的。”
“你还真的是偷跑出来的?”李文绝停下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你……你为何是偷跑出来。你师傅还是你的师兄师姐欺负你了?”
唐清焰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有模有样的装出一副擦眼泪的动作。“还不是你这个冤家。我如今功力大不如前,岛上试剑大会我初轮便遭淘汰。师兄师姐们笑话我也就罢了,就连那些刚入门的师弟师妹们也都暗自取笑我这个师姐。你说我面子往哪搁?我一气之下,直接乘一叶扁舟离开琼灵岛。想我一个弱女子,又无处可去,只能来这天机城寻你。唉,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李文绝伸出手指将唐清焰的下巴轻轻一抬,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摇头叹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往常训斥盼盼的时候,这小丫头总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看样子十之八九是遗传了你这个当娘的。丫头好的没学上,装可怜倒是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