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提着剑杀到刑部大牢,见识过得罪叶蓁蓁的下场,上至尚书典官,下至狱卒看守,没有一个人敢拦着她。
“郡主,郡主!此乃我刑部大牢,有许多人没有陛下御旨,是不能探望的!”
这句话歧义太多,尤其是这个探望一词,更是用的如此不恰当。
小主,
可叶蓁蓁现在静不下来,竟听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关押皇子的牢房,自然要与普通牢房区分开,叶蓁蓁甚至不需要问,一路向最深处走去,迟早能看得见沈荡。
“蓁蓁?叶蓁蓁!”
叶时安纵然一路快马追来,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在刑部大牢外,就拦住叶蓁蓁。
“蓁蓁,你先别冲动,你听我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在大牢的尽头,烛火和光都照不进来的地方,便是关押皇子的天字牢房。
叶蓁蓁激动的连手都在抖,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在路的尽头,有一白衣清贵的男子也闻声望来,他一身的矜贵,和此处的脏污昏暗格格不入,便是连脚下的鞋子,也是未染纤尘。
“太平郡主?”沈既有些怔愣的放下握住牢门的手,他心下一动,慢走两步迎了上来。
叶蓁蓁不知沈既为何会在此,不过她今日来,不是来叙旧听劝的,她来杀一人,晚一时一刻都不行。
“烦请让路。”
沈既与叶蓁蓁平日里并无交集,即便是他弟弟与叶蓁蓁交好,沈既也依然还是疏离冷漠,维持着一个礼遇的距离。
他端的清高,不屑与任何权臣贵女攀谈。
可是此刻,沈既却失了分寸。
他猛然拽住叶蓁蓁的手腕,染了些许脏污的手指抹黑了叶蓁蓁素色的衣袖。
“你是来看阿肆的吗?”
他的声音含着一点期盼,喜悦,和难以藏匿的哽咽。
阿肆……沈肆?!
叶蓁蓁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她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如同无数飞鸟掠过,雪崩般的耳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