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请命,带一万人马,守行宫一方。”

“臣请命,带一万人马,向北杀去。”

宁远侯不是孬种,只待沈厌说完,他便跪下请命。至于剩下的那些军机大臣,大多没有宁远侯那般戎马半生。

他们年事已高,早已不能上阵杀敌。

若是顶不住敌军厮杀,杀到了行宫之下,那便是真的垂垂危矣了。

也正此时,殿外再次传来喊声。

“陛下!诚王带到!”

一听到沈荡这个人,宁帝顿时血气上涌,他几步走下,大吼一声。“提进来!”

话音落下,一身狼狈被五花大绑的沈荡便被押到了殿上,他跪在地上,眉眼无悲无痛,十分平淡。

宁帝看见他便怒火翻腾,几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了沈荡肩上。

“逆子,逆子!你以为你真的能稳坐钓鱼船了吗!你想走,你以为你走的掉吗!”

沈荡人在行宫,十分显眼,想要出去与反叛军会和,谈何容易,更何况宁帝早早便已将他软禁,若无北国暗中发兵,也不过是送上门的软柿子罢了。

“不论我发令与否,兵临城下,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成与败,我早都已预料到了,不过一死。”

沈荡颤着身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他直视着宁帝,又一一扫过在场之人,直到目光落在叶蓁蓁身上之时,他忽的笑了。

“我从未后悔过此举,父皇,我从来没有一日像现在这般痛快。”

“我死了,还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不冤。”

注定登不上的大位,一推就倒的地位,沈荡除了孤注一掷,别无他法。

“如果您没有察觉,我的兵会围了行宫,且我有一万种方法,将谋反之事推到沈厌,他叶家,甚至是林家的头上。”

“北国的兵进了宁国,谁能想到我沈荡的头上!届时我不是谋反,我是清君侧!”

沈荡发冠凌乱,情绪越说越激荡,他摇摇晃晃,俨然一副憋闷到极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