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行不是优柔寡断,说话先过好几遍大脑的人,他难得犹豫,叶蓁蓁也不吝啬给个疑惑的目光。
“其实什么?”
顾闲行又沉默了,他抿了抿唇,第一次选择不答叶蓁蓁的话:“没什么,我们走吧。”
豫州郡地的巡查并不算慢,在洛阳又停留了个三五日,御船便又起航,顺着河流一路南下。
离开之前,叶蓁蓁手持龙纹佩,将洛阳当地一有名的富商,抄家论罪的事迹,自然也是很快传遍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此事褒贬不一,说什么的也都有。
有的人说,父为子女离世之事而去承担罪责,实在倒反天罡,荒谬至极。
也有沽名钓誉,特立独行之人,站出来大肆赞美叶蓁蓁此举,称其乃是天下思想第一人,说她推崇大义灭亲,本是极公正之举。
其中,阿谀奉承和真正赞同之人难以分辨,更断不出谁的话更真,谁的话更假。
不过这些叶蓁蓁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因为南下再行,便要路过沧州,再到扬州。
她幼时扯了多次借口的扬州,这次真的能去看一眼,她心中自是期待的。
现在的时节,扬州琼花开的正好,只是不知,与她家中的比起来,到底有什么分别。
沈肆和叶时安酩酊大醉足足两三日,等他们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
叶时安气的直拍大腿,大声唾骂酒醉误事,竟然没赶上和叶蓁蓁一同出去宰了那老畜生,反而便宜了顾闲行。
沈肆对此虽然没什么意见,但是他宿醉几日,也实在是算不上多好受,乃至于他这两天看见叶时安,都忍不住阴阳怪气,白眼翻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怎么我的头还是这么疼,是不是喝到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