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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骄阳正好,天亮的快,日光照进屋子里暖融融的,最适合睡懒觉了。
如果能不去上学,就更好了。
近来叶蓁蓁逃了不少课,虽然说先生早已习惯,但是次数多了,再加上宁帝有时会过来巡视功课,叶蓁蓁若总逃课,也算是他这个先生失职。
所以十次里有三次,先生也是会计较一二的。
就像昨日,叶蓁蓁已经逃了一次,所以三五日内,她最好不要逃第二次。
于是叶蓁蓁坐马车去国子监的路上,不仅恹恹的,还差点在马车上睡着。
进了国子监,看着院子四方的墙,心中只觉痛苦至极。
“啊啊啊啊啊!”
叶蓁蓁近乎崩溃的捂住头,她蹲在地上,连眼神都放空了。
而叶时安早就习惯了她这不正常的样子,所以表现的十分见怪不怪。“你又发什么疯?”
叶蓁蓁瞄了一眼院门,放空片刻后,忽然扭头对着叶时安开口:“我要逃课,你怎么想?”
叶时安也想逃课,但是他更不想尝试先生的板子,更不想被叫了爹娘回家挨揍。
“你疯啦?我们前两日都跑了多少次了!”
他话才刚说完,扭头就被旁边坐着的顾闲行接了过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看不起:“出息。”
顾闲行走到哪都想坐着,即便是站在院子里这一会功夫,他也要搬把椅子来坐。
少年语罢,放下了交叠的长腿,他看向叶蓁蓁,话里没有分毫犹豫:“我跟你逃!”
顾闲行是家中独子,宁远侯又爱子如命,从小到大,顾闲行除了小时候那件事被吊起来打过以外,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挨过揍。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叶蓁蓁不理他。
“你滚吧你!你跟个瘸子似的,哪都有你!”叶时安踹了他的凳子腿一脚,随后看向叶蓁蓁,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走,我们逃课,不要理顾闲行这个狗东西。”
沈肆在这时恰巧就凑了进来:“什么狗东西?是谁和顾闲行一样?”
顾闲行:“······”
顾闲行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