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神情和目光都多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蔑,再配上这样一张本就和善不起来的脸,就落得了几分刻薄。
“本殿下刚才听你们说什么···三万两?”沈荡唇边勾起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需不需要本殿下帮忙啊?”
他哪里有这样的好心,此举也不过是为了阴阳一下叶时安罢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你若真的想去挑他的错,却又找不出什么差错来。
叶蓁蓁嘴不爱搭理他,比起前几年的沈荡,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容易被口头上激怒的孩子了。
现在的沈荡,更像是一个满腹心机的美人蛇,看着像个花枝招展的孔雀,但实际上身上的每一片翎羽都淬着毒。
“不劳六殿下费心,这是我们兄妹的家事。”
叶时安从来很少与沈荡接话,他的脾气不好,又看沈荡不顺眼,很容易就会被激怒。
而叶时安一旦被激怒,又是极容易动手的性子,但偏偏时移事易,沈荡年前封王,已经是随时准备入朝的郡王。
且按照元贵妃的性子,朝中六部百官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可能已经倒向沈荡。
若真的动起手来,沈荡还要计较的话,第二天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起来参叶时安,而闹到了那一步,就不太好收场了。
“哦,家事。”沈荡翘起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本殿下与淑宁姑母也是亲人,跟你们何尝又不不算是一家子呢,若是缺钱的话,大可以跟本殿下开口啊。”
骂的真脏。
叶时安是真的嫌弃他,嫌弃到面上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他抱着臂,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却转头就被叶蓁蓁抢先开了口。
“你人还怪好的嘞,谢谢,正正好好四万两,你这边怎么给?”
沈荡一个皇子,就算身家富贵,但也大多来自于赏赐和母族供奉。
他比不得叶蓁蓁,家里有叶时清这个大富商的支撑,万两白银能轻飘飘的说出口,仿佛只是几个铜板一般。
四万两就算是在盛京城,也足够一大家子府上一年的开销了。
沈荡主动送上门来犯贱,叶蓁蓁还能让他给跑喽?
她说的坦荡,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意思,沈荡若是临时再反悔,倒显得他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