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胜不动声色的垂眼:“陛下是天下共主,您若是想抬举,那自然是挑好的给。”
宁帝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半晌后,他缓缓开口:“那朕,便再给叶家添一份荣光吧。”
“朕便再加赐叶从兴护国公之衔,由他的儿子承袭,赏太平郡主黄金万两,白银万两,再赐她,免死金牌一个吧。”
张德胜听后,立刻咯咯笑了两声,直笑的宁帝目中不满的瞪他:“你笑什么?”
张德胜闻言,拱手回道:“回陛下,奴才只是觉得,这叶家的免死金牌,都能挂牌售卖了。”
满朝文武可望不可求的免死金牌,到了叶家这,反而成了一抓一把不值钱的东西,可不是让人想笑吗。
宁帝也忍不住笑了两声,但也只有两声,很快,他就瞪了张德胜一眼,声音不怒自威。
“哪那么多废话,朕的旨意,你传就是了。”
张德胜躬身后退:“奴才遵旨。”
但走了还没两步,刚迈出书房,便听见宁帝的声音再度响起。“等会。”
他回身,看向了宁帝。
可谁料,宁帝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说,他摆了摆手,示意张德胜出去传旨,而自己则是扶着额靠在了书桌上。
而另一头,偏殿的卧房里,则是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
“你要谋杀我吗!我们有仇吗!这是什么?这是毒药!”
叶蓁蓁的伤口恢复不错,只是想要愈合,难免需要上药膏,洒药粉,再一碗接一碗的汤药灌下去,且要坚持上几个月,才能算完。
可这才是她醒着时候第一次,叶蓁蓁就有点接受不了。
不管是药粉还是药膏,落在她伤口上的时候,都难熬的要命,宛如有人用小刀不停的割开她的伤口,钻心的疼。
“蓁蓁,蓁蓁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她疼的厉害,长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即便再不想女儿受这个苦,但该上的药还是一定要上的。
叶蓁蓁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嚎叫了一通后,她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哭天抹泪的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