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另外两人看到兄弟二人相拥,脸上神色各异,但都觉得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季应淮和林乐轻轻退了出去,把这留给差点生死相隔又许久未见的兄弟二人。
“时安是不是长高了些,瞧着都快有大哥高了。”姜闻璟松开搂着姜时安手,手臂放在姜时安肩上细细打量着面前少年。
“是长高了些。”姜时安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余光瞥到姜闻璟露出的手腕和衣领下的脖颈,顿了一下。
衣袖下依稀能看到一些淡粉色的疤痕显露,长的有拇指长短,还有一些像是割伤。
姜闻璟注意到他的视线,脸色微冷,语气却还是和刚才一样:“无事,都好了,咱们兄弟俩许久未见,时安和大哥说说你这半年的生活可好?”
姜闻璟拉着姜时安到桌边坐下,转身时下意识地把袖子拉了拉,遮住手腕的伤口。
姜时安点头,暂时没有过多询问,温声开口:“爹以前帮了不少人,他们都还记着呢,我走的那日,好多人来送,有个张叔,他们派了人送我回去,直到老宅收拾妥当,张叔儿子才返回。乡下安静,也适合养伤,我的身体慢慢地就越来越好,后来就遇上了季应淮……”
姜时安只用小半个时辰,便将自己这半年的所有事情说完了。
他尽量略过被欺负和受委屈的事情,只说众人是如何对他好的,他做生意又是如何顺利。
包括遇到季应淮这个人,季应淮间接又帮了他不少,这次父亲的事情也是季应淮出力……
“委屈时安了!”姜闻璟像从前一样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姜时安的脑袋。
姜闻璟眼眶泛红。
从前跟在自己身后,躲在自己羽翼下的弟弟,因为这些变故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变得坚韧又聪慧。
但他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爹娘还在,时安不用这么辛苦,如果恢复健康,那就继续做他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家里一切有他这个大哥在前面顶着,定不会让时安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但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了。
他没有去细问姜时安为何懂得这么多,又是怎么想出的牙粉牙刷这些东西的做法。
待姜时安说完,他又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这半年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