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淮比他更加敏感,加之他站在门口听到外面众人说的话,更加确定了这波人打的是什么龌龊心思。
也因此,比起前一波上门报复的一群人,姜显这些人让他心里更加窝火,旧账还没算呢,新仇又来了,非让影末给这些人好好吃点苦头。
他们定的房间是客栈最大的房号,天字房,内室与外间相隔开。
外面有一个农家小院那么大。
饶是如此,在看到屋里场景,进门的陈知府和梁郡守也有些震惊。
除去桌边一站一坐,面色不好的两人。
墙角、屋子正中央或躺或跪,聚集了一大群人,看着乌泱泱一片。
这些人穿着打扮类似,都能看出来是府上的打手之类。
有几个还是陈知府认识的,他在看到其中几张熟悉的面孔时,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相比起陈知府,这位郡守大人就淡定的多,当然了也只是表面,眼前这场景他稍加猜测,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但普通百姓被教训一顿后,他有心想要打听帮忙,一些人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纷纷搬家逃离。
看如今这架势是被抓了个正着,也难怪,能用这张令牌将他请来的,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看来这位大人是有心想要清理这些人了。
影末走回季应淮身旁。
季应淮看着垂手站立的两人面色冷凝。
他身上气势太过骇人,从进门开始,不管是梁郡守还是忐忑不安的陈知府,二人皆不敢抬眼正面看。
“抬起头来。”季应淮冷声开口。
打断下面还在互相使眼色的二人。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语气里的森寒之意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打了个哆嗦。
姜时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应淮,也有些不适应,男人身上冷然的气势太强,感觉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下方的两人抬起头看向季应淮,陈知府只瞥了一眼就立马低下头,这气势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
梁郡守则是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桌边的季应淮久久没有回过神。
比起土生土长的陈知府,他是从京中调派过来的,以前宫中朝贺,进宫自然是见过这位大名鼎鼎战北王。
前些日子他也得到了京中传来的消息,有传言说战北王兵没有死,之前诈死也只是为了揪出朝中的叛贼,和皇上联合设下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