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脸颊两侧却染上红晕。
季应淮已经和影末说起了正事,没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劲。
姜时安松了一口气伸手往脸颊上扇了扇风,边听着两人的谈话。
影末说的稍显隐晦,倒也不是顾忌着姜时安,而是许多事情。他说季应淮就懂,就没有多做解释。
姜时安听的一知半解。好奇都堆了满脸,越听心里就越痒痒,这两人到底说的什么?
影末说:“上面那位近日频频派出探子打听消息。主子你要不暂且一避,府上那狗崽子倒像是察觉了什么,前两日竟然派了死士去墓穴那边查看。”
季应淮手搭在桌沿,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嗤笑一声开口:“就凭着一具焦糊的尸体和一个信物,上面那位早就察觉了,如今只是不知我到底身在何处,你以为他是怎么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至于季则旭……”
季应淮语气冷了下来,脸上划过一抹肃杀,冷声开口:“随便他怎么折腾,如今大恒谁不知道,消息可是上面那位公布的,他如此就是公然的忤逆。对了,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姜时安默默听着,从只言片语中一点点猜测事情的始末。
“尸体”说的他应该是季应淮自己,那季应淮一直藏匿在这小地方,应该就是为了躲避什么人,那具尸体和什么信物就是为了给他的上家交差。男人现在明面上应该是已经亡故之人。
至于另一个姓季的,不用说,那应该就是季应淮之前和他说过的那狼心狗肺的弟弟。
如此一聊就是半个时辰过去,桌上茶换了几盏,两人也总算到了末尾。
季应淮又吩咐了一些事情。
影末一一应下,说到最后,他停顿了一下,纠结着要不要将府上事情告知主子。
他这般神态,饶是姜时安都看出了不对劲,更别说季应淮了。
“说。”
季应淮只吐出一个字,影末脸上迟疑顷刻消失,将事情全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