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一听,应了一声,赶忙回屋提上药箱跟他往外面走。

等他们回到姜时安卧房时,姜时安坐在床上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屋里浴缸还摆在正中间,季应淮将木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王大夫将药箱放在一旁,上前仔细查看了他的胳膊,又拉着姜时安的手动了几下。

“嗯…”姜时安没忍住闷哼出声。

何大夫叹了口气,转身到药箱里拿东西,边开口说:“怎么这般不小心,伤的这么重。这是骨折了,我还想着要是脱臼能少受些罪。”

他手上拿着一个罐子,罐子旁还有一根竹片,里面是黑乎乎粘稠状的东西,他舀起一些往姜时安红肿胳膊处抹:“这是治骨折最好的药了,活血化瘀、消肿止痛,待会儿我再给你开一副药。所需草药我家中正好有,你让小季跟着我去拿。”

姜时安低头看着胳膊上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的味道有些刺鼻,他抑制住打喷嚏的冲动,赶忙转脸看向屋门口。

正好季应淮端着个木盆走了进来,男人拿过挂在木架上的帕子浸湿,看着他们这边开口问王大夫:“如何,伤得可重?”

王大夫又把对姜时安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叮嘱道:“这半个月别说重活了,得小心护理着,不然骨头长歪了,那可会落下残疾,要好好休养着。”

“好,我晓得的。”季应淮应了一声,端了木盆走到床边,随后用湿帕子轻轻给姜时安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好点了吗?”他语气轻柔,脸上全是担忧和心疼。

瞧着伤的可不轻,这肿起来都快有小腿粗了。

骨头断了,他一个汉子也不能面不改色,更别说姜时安还是个身体敏感的小哥儿。

姜时安仰头看着季应淮,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上了药就好很多了,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