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淮点点头,连续赶了几日的路,他确实身上疲乏,昨晚上也没怎么睡,除了照顾少年,净想些下流事了。
吃完面条,姜时安起身想将碗筷收拾了。
季应淮让他坐着不要动,自己将碗筷收到锅子里。
等药熬好再烧水将碗刷了。
不就是轻微伤风姜时安觉的自己症状不怎么严重,歇两天就好了,他实在是不想碰那草药。
太苦了,简直就是难以下咽。
不过他刚说出来。季应淮已经将药倒在了碗中,平时都会征求姜时安的意见,这会儿却是非常的坚持。
“不吃药哪能好,忘了昨天晚上都快烧糊涂了。”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碗,边说边往外走:“我给你带了水果糖,是镇上没有的吃食,喝完药吃上一颗也就不苦了。”
说完他已经出了屋门,姜时安撅着嘴巴一脸的不情愿,眼睛四处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屋里一直有个装洗菜水,淘米水的木桶。
小心往厢房看了一眼,男人不见身影。他迅速抬起碗往泔水桶里一倒。随后放下碗拍拍手,笑的有些小得意。
这不就解决了。
季应淮手中拿着用纸包包着的水果糖,看着空掉的药碗,他狐疑地看向姜时安。
这么汤呢?就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视线过于有威慑力,姜时安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季应淮眯了眯眼,往角落的泔水桶一看,心下了然。就说昨天晚上迷糊的时候喂药都只差灌了,这会儿清醒了怎么可能会这么老实。
“时安都喝完了啊!”他故意问道。
姜时安因着心虚也没往季应淮那边看,自然没看到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点点头,敷衍地“嗯”了声。
季应淮摇着头将药罐抬起,重新往碗中倒了一碗。一手拿着糖纸包朝姜时安走过去。
“乖,喝了药才好得快。”
“谁说我没喝,碗明明都已经空了。”姜时安蹙着眉头,扭脸反驳他。
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说不喝就不喝,季应淮总不可能打他吧,想着他底气越发足了些,眼睛圆溜溜的瞪向面前男人。
明明是双桃花眼,这时候瞪的圆溜溜却像是单纯无辜的小鹿。
季应淮视线在他脸上摩挲一圈,眼底眸光沉沉。
他也不和姜时安辩驳,端着药碗的手岿然不动,只是身子微微前倾,猛的凑近姜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