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安对于这朝代的哥儿、汉字称呼还是有些不习惯,临出房门,淡淡道:“你叫我时安就行,哥来哥去我不习惯。”
“好,时安,今日辛苦你了。”
姜时安将房门关上,这古人还真是有礼貌,左一句道谢右一句道谢,一脸庄重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夜无梦!
——
翌日一早。
昨夜折腾的有些晚,姜时安也浅浅睡了个懒觉。
起身洗漱好,打开季二房门时,男人身穿白色里衣坐在床上,看着像是要下地。
这身衣服他穿着尚有些宽松,面前男人却是连衣扣都扣不上,就这样敞着。
姜时安视线在男人八块腹肌上扫过,眼里划过一抹羡慕,“醒了,今日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也没昨日那般疼了。”季二拢了拢衣服,被面前哥儿看着整个人有些局促。
姜时安走到一旁木柜前,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的药粉。他昨日去镇上不只抓了药,也买了一些常用的药粉,那老大夫还贴心的帮他在药罐贴了标签。
“瞧着你自己都能动了,你这药就自己上吧,肩背后面的,一会儿我让邻家小胖子帮忙。”他将昨日装在纸包里剩的药粉递给男人。
季二点点头,张口还欲道谢。
姜时安率先摆摆手,颇有些头疼的说,“你从醒来道谢次数比吃饭次数还多。”他瞥了一眼放在床头价格不菲墨玉,接着道:“行了,真要谢我,等你恢复记忆后用银钱感谢就成,我就缺这个。”
“好。”季二想也不想点头,莫说只是一些银钱,就算是把全部身家给对方,他也愿意。
这才过了一夜,面前男人恢复的是真快,昨夜还冒着血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这会儿都能自己蚂蚁步走动了。
院子里。
男人身下是一个圆头小木凳,脚边是换下来满是血污的衣裳。看着盆里衣服,他却不知该如何动作。
看季二昨日那身打扮,姜时安也能想到男人必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不会洗衣服再正常不过。
他将买来的皂角粉倒了些在木盆里,又指了指一旁放着的木棒,“喏,用那个边锤边洗,衣服没有血渍就干净了,洗好了我再给你打水。”
“哦,好。”季二点点头,按姜时安说的方法开始捶打衣服。
这不是什么力气活,也不会扯到他背后的伤口。况且这洗衣服还让他觉得有些新奇,好像以前从来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