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立即就想到了答案,眼下这个正在唾沫飞溅的刘正风,其实是一只“魑”。
(他妈的,老子的悟性还是不够,迟迟没修炼出《五雷天心正法》里的天眼神通,若有天眼神通在,也不需要夺那年的眼了,直接修出一颗天眼填补自己眼眶缺失便是,按照正法里的记载,天眼扫视下一切邪祟都无所遁形。)
(这魑趁着正主不在,搞什么金盆洗手大会,分明是想趁机霸了正主的家产,享受荣华富贵去了……他妈的,我好心办坏事了,让刘正风去劳改便使得这魑钻了空子,霸不霸家产先不说,看刘正风内人那风韵犹存的模样,指不定刘正风头顶上已绿意盎然了。)
(不过那刘正风师叔和曲洋似乎关系不一般,基头四都说他俩搅基似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交际的了,恐怕也不会在乎头上一绿……若他真在乎,老子给他认错道歉便是。)
梁发脑中闪出乱七八糟的杂念,而此时在高台上,冒牌刘正风停住了演说,躬下身子去迎接一位在场许多人没预料到的来客。
那是一个阉人,一个穿官服的宦官。
宦官扯着阉人特有的声线让刘正风上前听封,刘正风便对宦官跪倒在地,做出一副谄媚模样,听完之后不住领旨谢恩,末了还公然当着众多江湖人士的眼皮底下掏出大块金饼,塞送到宦官手里。
这一幕自然引来许多江湖身份地位不下于刘正风、甚至隐约在刘正风之上的正道人士不满。
有小声讥讽的,也有大声喝问刘正风为何甘心给朝廷当鹰爪的。
冒牌刘正风很是高明,对于这些小声讥讽、大声喝问,他直接选择不回应,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就叫自家弟子米大年过来,要让米大年把手里捧着那个银水壶悬挂,对着金盆进水。
这是一个关键节骨眼,与刘正风这一系人马有过节恩怨的江湖人士此时若不站出来发难,那便没有机会了——至少后续明面上他们就不能再找刘府任何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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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兄金盆洗手大事,暂且押后!”
伴随着呼喝之声,一枚果核从远处飞来,把米大年手里那银水壶砸个稀烂,一时间凉水洒落米大年浑身,弄得米大年好不狼狈,好在这是凉水,若这是热水,米大年恐怕啫啫不保呀!
一个四十来岁、削瘦异常的家伙,带领着一众身着嵩山派服饰的家伙从前院入口大摇大摆闯了进来。
“费彬!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说话不行,却掷暗器,是想打伤我徒儿?”冒牌刘正风一声叫出,在场诸人便都知道来者是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
这费彬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绰号“大嵩阳掌”,被认为是如若想,便完全可以脱离嵩山派自行开宗立派的高手,是嵩山社团当之无愧的一条大好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