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庭摸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小眼睛还是雪亮的。”
苏瞻继续玩魔方,嘴上却问:“不过,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和姓季的想结婚没结成,让妈妈给撬行了?”
苏云庭笑:“还撬行了?跟谁学的?”
苏瞻倒诚实:“跟姥姥学的。”
苏云庭笑:“这话也就你姥姥说得出来。”
苏瞻手里没停,问:“我就问你是不是?”
苏云庭严肃的说:“不是。我倒问问你,你那么爽快的同意当花童,不是想使坏,为什么呢?”
苏瞻实话实说:“肯定有红包对吧?我想买一个玩具。”
苏云庭有点儿不信:“就这么简单?”
他的一双儿女,机灵着呐,鬼点子多着呐。
苏瞻确认:“嗯,就这么简单。”
苏云庭看着苏瞻不像撒谎的样儿:“成交。人家不给红包,爸爸给。”
苏瞻停下手里的魔方,看着苏云庭:“我想也是这么回事。人家不给,我就说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的,你也能给。是吧?”
苏云庭哈哈大笑。他的这一双儿女,简直是天下无双。
第二天早晨,苏子送苏瞻去幼儿园的路上。
苏子问:“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去当花童,是不是憋什么大招呢?”
苏瞻说:“没有。”
苏子看着苏瞻:“没有?”
苏瞻认真的说:“就是想挣点零花钱。”
苏子问:“干什么用?”
苏瞻实话实说:“相中了一个玩具。”
苏子笑:“那你可以和姐姐说啊,姐姐买给你。”
苏瞻说:“薄文哥哥说了,他给我买,我没让,我看他挣点儿钱也挺不容易的。”
苏子惊讶:“呦呵,还知道不容易呢?”
苏瞻拉着苏子的手,看了一眼苏子:“老苏不也说了嘛,爷爷要显摆显摆,晒晒实力。”
苏子一撇嘴:“你倒挺听话。还真上道。”
苏瞻说:“你想啊,人家不给我红包,老苏看在我演出辛苦的份上,是不是也得给点儿。”
苏子不得不佩服苏瞻的聪明:“还双保险?”
苏瞻说:“嗯,双保险。”
苏子提醒苏瞻:“下次再有这种不分敌我的打法最好提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苏瞻没有保证,而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也没必要咬牙放屁的,老苏要是有个什么坏心思,是不是得被赶出家门?是不是得臭大街?”
苏子笑着说:“你能不能多看看书?还咬牙放屁?那叫咬牙切齿。还赶出家门?那叫净身出户。还臭大街?那叫身败名裂。咋那么没文化呢?”
苏瞻笑:“我知道,我在姥姥家看过这个小品。咋那么没文化呢?”
苏瞻学小品演员的表演,把苏子逗乐了。
苏子笑着叮嘱:“下不为例啊。咱俩得保持步调一致。听见没?”
苏瞻保证:“遵命。”
季冬和班山的婚礼上。宾客云集。
敬酒。
季冬唤了声:“云庭哥哥。”
只一声,便泪盈于睫。
苏子上去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要是班山先生转身就走了,婚礼都不要了。季教授,给班山先生留点儿面子成吗?季爷爷在呐。”说完,大声说:“你嫂子在这儿呐。”说完,让到一边,让丘妮面对着她。把丘妮的酒杯双手端着送到季冬面前:“给你嫂子倒满,倒满。”
季冬倒满酒,拥抱了丘妮,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
丘妮一饮而尽。
苏子挡着班山先生,打趣他:“班山先生,你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为什么只让男孩当花童,不让女孩呢?”
苏云庭笑她:“让女孩当花童,你也不合格了,别找存在感,长的太大了,还拿自己当小孩呢?”
苏子撅嘴:“你老没意思了。”
苏云庭喊:“薄文啊,你有意思,快把大宝领一边去,省着在这儿捣乱。”
班山先生笑:“苏子这孩子挺好的,聪明、通透。”
苏云庭也笑:“操心。”
班山先生给苏云庭的酒杯倒满:“谢谢你们能来,谢谢。”
苏云庭笑着说:“恭喜。”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子拉着苏瞻到季琛身边:“季爷爷。”
苏子想,爷爷不是要显摆吗?那就在季琛爷爷面前晃悠晃悠,显摆显摆。
婚礼结束。苏子强颜欢笑的表演也随之结束。薄文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苏子。他很担心:“亲爱的,你是不是喝酒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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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没有应答。
苏瞻侧过脸来问:“姐姐,你不舒服吗?”
苏子望向车外,依然不说话。
薄文:“苏瞻,你摸摸姐姐的头热不热?”
苏瞻摸了摸苏子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不热。”
薄文:“哦。”
下了车,苏子和薄文说再见,拉着苏瞻的手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