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冬对走过去的服务生说:“请将吧台边上那位穿休闲装的男生叫过来,谢谢。”
苏子愣住了:薄文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薄文走过来跟季冬打招呼:“季教授,您好。”
又看了看苏子:“苏子也在啊。”
苏子淡淡的说:“你好。”
薄文看了看丘伢,季冬介绍:“这是苏子的男朋友丹尼斯。丹尼斯,这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薄文。他和苏子一样,没有哲学课,跑来听我哲学课的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
苏子刚才还纳闷:季冬怎么认识薄文的?他的专业也不应该有哲学啊?
听季冬一解释,也便释然。
丘伢和薄文互相问好。
季冬笑笑的招呼大家:“快坐吧,都别拘着了,不用客气,随意些。”
向经过的服务生说:“再加一杯鸡尾酒。”
薄文淡淡的说:“两杯吧。”
季冬看了看苏子:“苏,你也鸡尾酒吧?”
苏子摆手。
季冬娇嗔:“来酒吧不喝酒,拿我寻开心来了?”
薄文礼貌而随性的说:“季教授,我陪您吧。”
苏子才不管,又看了看丘伢的手。
丘伢轻轻的在桌面敲了四下。
苏子看着丘伢,用手比划了一下哑语的你们。
丘伢用手比划了一个六。
苏子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季冬拍了一下苏子的手:“别花式秀恩爱了。”举起杯子:“来,周末愉快。”
季冬、薄文、丘伢碰杯,苏子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果汁。
丘伢看到组长走到吧台前和调酒师说了什么,调酒师点点头,组长经过丘伢身边,点了一下桌面,丘伢领会,低声对几个人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站起身跟在组长身后,向走廊那边包间走去。
苏子攥紧了双手,手心里都是汗。
薄文举起杯,淡然的对季冬说:“教授,敬您。”
在苏子的果汁杯子边上也碰了一下:“来,苏子。”
季冬微笑着:“来,cherrys!”
苏子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紧张的望向走廊。
调酒师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坐在苏子身边,声线暗哑的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静。”
季冬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调酒师微笑着:“来,亲爱的,周末愉快。”
碰了季冬的杯子。
季冬娇羞的笑了,看了看苏子,又看了看薄文:“给你们介绍一下,班山先生,半山酒吧的老板。”
苏子和薄文不约而同的向班山先生问好,端起杯子和班山先生碰杯。
苏子看着季冬柔情似水的望着班山先生,有些心疼了自家老苏:老苏,你知不知道啊?你的季冬大人对你也没有那么坚贞不渝,打趣季冬:“大姐,你好意思让老板去调酒?
季冬娇羞的笑了。
走廊里边的包间传来打斗声、喊声、叫声、杯盘撞击声……
班山先生站起身,向整个大厅喊:“警察在执行任务,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乱动,以免误伤。”
只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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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带着四个蒙面的人走过去的时候,酒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丘伢向苏子这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苏子回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看见舅舅把什么东西给了服务生,好像还说了什么。
丘伢归队,发短信给苏子:“让薄文送你回家。”
苏子小脸一沉,回他:“要你管。”
大厅里又恢复了欢乐、畅快、热烈、暧昧……
服务生把车钥匙递给苏子,苏子接过来,嘟着嘴,不开心。
季冬拍了拍苏子的肩,暧昧的说:“苏,你的丹尼斯太帅了。”
薄文有些气馁,不自觉的频频举杯。
班山先生扶着烂醉的薄文,直接把他扔进苏子的车里,苏子手握方向盘生气的嘀咕:“到底是谁送谁呢?”
苏子来薄文家有四次,第一次,是苏云庭过生日,苏子改变了回家的路线,对薄文一见钟情,不自觉的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家;第二次,是因为薄文失踪了十多天回来,苏子兴冲冲的赶来,薄文却不认苏子了;第三次,苏子跑步遇雨,是薄文牵着她的手跑进了他的家,林琳妈妈打电话,有事和苏子商量,苏子急着要走时,薄文送了她一把伞;第四次,苏子来拿落在薄文自行车上的换洗衣服。
苏子告诉自己,一进门扔下他就走,不要做任何停留,免得自取其辱。
苏子心底一直是气的:你到底是能不能喝酒?不能喝逞什么能?狗皮膏药似的。
苏子没好气的说:“到你家了,痛快的开门,我累着呐。”
薄文没有应,用手推门。
苏子去他衣兜里摸索着找钥匙,苏子这个气啊,恨恨的把薄文推靠在墙上,继续在他兜里找钥匙。
薄文闭着眼睛,靠着门框,含糊其词:“推、推。”
苏子一推门,果然,门一下子就开了。
苏子半拖拽着把薄文弄进屋。由于薄文的客厅没有沙发,苏子只好把他弄进卧室,没好气的把他扔到床上。
苏子心里想:管你死活,谁叫你对我不理不睬的。
心里是这么想,可终究是不放心,还不是因为心底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