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离去,必然伴随着另一个人的诞生。
他如此劝解她,在她被那个跳楼的人吓到后。
那她呢?
她救了那个孕妇,所以能让她的生命得到延续的个体已经出现了,所以她该走了是吗?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失血过多必然带来身体多重方面的负面影响。
她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还答应了小轩会一直陪着他,她还没来得及孝顺父母。
这些桩桩件件把她的脑袋炸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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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出头,如果她把那阵声音当做背景音乐,乖乖跟着李泽言去买冰激凌,那么她就不会伤着手,现在也不会预备去找阎王爷报到。
她的生活会一直很平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回首往事疯狂懊恼。
她想了很多,最后停留在了馆长曾对她说的一句话上:“习武之人,当锄强扶弱,既然决定学武,就应该接受自己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的这个事实。”
如一道雷劈过,她的混沌的脑子平静下来,她忽地吐出一口气。
是她狭隘了,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她也会害怕,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那她就坦然赴死。
她看着那把刀落下,视线开始涣散。
黑夜中,一双手如闪电般抓住了刀锋,她的瞳孔因这突然的变故顿缩,来人的面孔隐在黑暗中,唯一可见的是他被血染红的手。
他冷着脸把刀丢到一边,一拳又一拳落到男人的脸上。
他发了狠,没有收住力,男人被打得无法还手。
西柚捂着伤口抓住他的手,她其实认不出他是谁,她眼前一片朦胧,只能凭着大概轮廓去摸索。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断断续续说:“我还带了位小男孩,他的名字叫顾容轩,他在门口广场,请帮我,帮我把他送回家,谢谢你。”
她每说一个字,腰上的伤口就越痛,说完这一长句话,她就昏了过去。
这一下,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走马灯一样闪过好多片段,她像一秒钟之内被塞了成千上万部影片一样,大脑严重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