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林抱臂站着,看向那层铁门,他直来直往,习惯暴力解决问题,“干脆我让锁匠来把这门撬了,事后我再联系房东赔钱给他。”
王逸林和陈臻的家里是最不缺钱的,他们的做法可以说是相当豪横了,但他最多也就是嘴上爽一点,真要把门给人家撬了,人家指不定怎么看待西柚一家呢。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于是齐齐走去案发现场——阳台。
陈臻和李泽言爬上阳台,两个人扒着防盗网往隔壁看去,可这视野毕竟有限,他们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李泽言也乏了,他提议道:“阿臻,要不这样,我们把这防盗网剪了,翻到隔壁去,然后你再出钱偷偷把这两个防盗网装修一下。”
陈臻很认真地考虑了他的建议,同意了,“我是没问题,但是一会沈叔回家估计会扒了我们的皮。”
李泽言想想也是,只能放弃。
一群人忙活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好好宽慰了西柚一番就作鸟状散去,他们都还有事要忙。
陈臻落在后面,在看到他们都下楼时才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西柚,西柚站在门口看着他,歪头:“怎么了?”
其他人在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和她如往常一样聊天,轮到他们二人共处的时候他就褪去了暴躁男人的模样,变成面对心爱之人会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形象。
陈臻不大好意思地挠着脸,指着客厅茶几上放着的一个纸盒,说:“我做课设的时候做过一个小夜灯,拍一拍就会亮,我拿过来放桌子上了,你晚上害怕的话可以把它放在床头。”
西柚愣住了,她扭头看向茶几。
他们当时是半路被她叫来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所以他拿着那个盒子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奇怪。
她知道陈臻心思细腻,他们还以朋友相称的时候她就多次受他照拂,但那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他们也没有赠送过彼此什么,就算是生日了也是大家伙一起凑钱给对方买礼物。
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有这样才算是站在边界外。
单独以自己的名义为对方挑选礼物什么的,实在无法不让人多想。
不能越界,这是陈臻这些年一直告诫自己的一句话。
如果还想以朋友的名义见她、同她说话,他就不能越界。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向她示好。
西柚心尖稍动,掉过头来笑着看他,很郑重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阿臻。”
陈臻很可耻地因着她那抹笑心率飙升,他撇过眼去,看天花板看地,反正就是不看西柚的眼睛。
他看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嗯,先,先这样吧,我还有车要做,不是,我还有事要开……我先走了!”
陈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在用肺说话,什么狗屁不通他说什么,迎着西柚的目光,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