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交给忠叔。”
西柚有些不自在。
她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逢年过节要提着礼品串门的时候她也会把大部分的重量揽在自己身上,方婵说要和她一起拿的时候她都会拒绝。
她没有把一切体力活都交给长辈的习惯。
可于文不让她做。
于文轻瞥了眼西柚,看她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就知道她是在因为他的话感到不解,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仰起头看他。
“这是他的工作,柚子,我们要尊重他人的工作。”
他语气平淡,像睥睨众生的王公贵族,日行一善地解了她的惑。
那是于文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自己,而非那个假面。
西柚想了想,觉得于文说的也对。
假如有人在她训练时觉得她是个女生,而刻意减轻了她的训练力度,她不会觉得对方是在释放好意,反而会觉得对方在看不起她。
凭什么她与众不同?就因为性别不同?
可这个特殊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他们眼里,她始终低人一等,她注定无法跟上同龄人的训练强度,注定不能站上顶峰,与冠军比肩。
她凭自己的努力站上来的高度,为什么要被看不起被施舍?
同样的道理放在其他地方也一样。
若她是忠叔,他必然不想因着年龄的原因被同情,他明明还有力气,他是直挺挺地在挣钱,不该被同情。
两人上了车,西柚想着后备箱里的一堆东西就感到头疼。
光靠她和于文绝对提不上去。
谁能顺路提上去呢?
西柚眼睛一亮。
陈臻已经在教室坐好了,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讲台上还坐着班主任,陈臻心里警铃大作,开始在桌肚里摸着手机。
陈臻揣着手机到走廊上的一处监控死角,这才接了电话。
“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