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意压抑着自己的兴奋,相隔一世,他总算到了科举最后一场考试,他如何不激动?
但他很快平息下来,他已经可以轻松抚平自己暗藏的暴戾和悲愤。
沈肆眠并没有随着退朝回宫房或者出宫的臣子们离开,他留了下来。
他从前便有一种错觉,好像秋意每次与他谈及科举一事时,便有一种偏执,又像夙愿。
他有些不放心,所以特地在昨天跟皇帝讨了这个特权,留观殿试。
皇帝疑惑他原因,他也直接说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会参加殿试。
皇帝再问他此人是谁,他却没有明示。
但他知道皇帝对他的过往之事,查的一清二楚,对秋意自然也知道。
只要他看到考卷之上的名字,就能够对应上人。
沈肆眠虽说留观殿试,却并不能待在大殿里,在殿外在等候着。
时间悄然而逝。
答卷到了各个考官手中审阅,由他们筛选出前十名,再交由皇帝决断最后排名。
而学子们静候在殿宇一角,威严大殿里,谁也不敢窃窃私语,东张西望也是小心翼翼的。
紧张的等待中,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
城外,在学子游街必经路上的茶楼酒肆,坐满了围观的人。
街道两旁也是人流涌动,抬头伸脖子的,只盼看得更加真切。
宋忍冬坐在一间茶楼一楼靠窗边,这还是她来的早才得的位置。
“咚咚锵!”
热闹的开路锣鼓声传了过来。
“要来了要来了!”
“我听说今年的探花郎清冷绝尘,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玉人!”
“真有这么玄乎那?”
“那可不是,而是探花郎的学识不比状元差,我听人说,陛下犹豫许久才艰难的下了这个决定!亲口说探花郎有状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