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老实回答:“还挺忙的,最近强哥又招了不少人,都还是忙不过来,大河那边水位也下降的挺严重的。”
他说完,也有些担忧,“虽然做着这个活,确实让大家都挣到一点钱了,不过队里人,更多的还是一样早点下雨。”
杨月:“那也是,眼看秋收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若是早点下雨,冬季小麦还能种一下。”
农家人不论什么时候,关心最多的还是自家田地。
宋忍冬心里知道九月会下雨,但没凭没据的,也不敢轻易给人希望。
她只能宽慰着说:“说不定下着月就下雨了呢!”
桌上的人都只当她安慰他们,连十岁的宋秋藏都没有当真。
她心里更无奈了。
田地开裂情况愈加严重,宋忍冬家种植的花生和黄豆也开始枯萎。
宋忍冬不想自家地里作物毫无成果,于是夜里隔三差五去浇浇水。
还有每日给水库里加水。
她也发现,水库里需要加的水量,一天比一天更多,才能保持半个水桶高度了。
她也心里没底起来。
就这么干旱炎热,让人犯愁的日子,熬到了九月。
这期间,她还出去了一趟,像上次做夺笋侠一样,去安福县周边村子送了一些粮食。
除此之外,还借着沈肆眠的名字,给县衙捐了些银子,让县衙林主薄更重视一下这个旱灾。
她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活下去。
九月一开头,她便开始期待下雨了。
“树林子里的绿色地皮越来越少了。最近村里不少人家找不到野菜,都开始薅树叶了!”
杨月抱着针线箥篓,感慨着。
宋忍冬视力好,打眼望去,可不只是薅树叶啊,有些松软一点的树皮都被剥了下来。
“七爷爷那边不是给各家发了一些粮食嘛?”
还是她给族里送去的粮食,发放给每家的时候,她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