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最后没能回家。
沈肆眠虽然将县衙的事情放了出去,但是收纳灾民入伍的行动开始了,大家又忙碌了起来。
安福县城门口,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
一条队伍上排的是普通百姓村民,一条队伍排的是领粥的灾民。
马二柱排在领粥的队伍中,伸着脖子望着前面,粥锅没有看到,只看到一位坐在桌子前问话记录的人。
他拍了拍前面的人,不解的问:“前面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啊?”
“说是登记入伍的。我们这样的灾民想要吃粥,就得去给人家当兵。”
马二柱心里涌上怒火,“那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那人苦笑,“是啊,你也可以选择不吃人家的粥啊!”
马二柱一时无语,脸憋的通红,但他黝黑消瘦的脸上却看不出来。
他垂下了,有些唾弃自己没骨气,“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再不吃东西,就活不下去了。”
“我也差不多吧,左右都是死,我选择有吃有喝的死去!”
马二柱默认了这个选择。
“小伙子,你也别太丧气,我听说啊虽然是要求男人入伍,但若是还有家人的,他们也会帮忙照顾。”
马二柱欣喜抬头,“真的吗?”
“是真的吧!那城门处公告不都写着吗。”
闻言,马二柱坚定道:“那我愿意入伍。”
年景不好,他尚未娶妻,家中只有父母在,不过父母在逃荒路上重病身亡了,只剩下母亲和他,他想要最后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与他一样想法在谈话间就转变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不少人,只想混这一碗粥,有了点力气再离开这里。
对于这类人,沈肆眠并没有刻意区别对待。
灾民之间似乎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经过两天的时间,原本少下来的灾民,又多了起来。
一时间,不仅加入军队的青壮多了,跟随而来需要安排着落的家属也多了。
对此情况,他们也有做预测。
沈肆眠想着前县令等人死后,被抄家充公的房子庄子,对杜山新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