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也不知道说什么,以后有机会回报的。

她此时只能沉默地在宋秋藏的搀扶下,坐上没有敞篷的牛车。

期间宋父穿戴好了蓑衣,将斗笠拿了过来给宋忍冬戴上。

“秋秋,你跟你阿娘在家里等着,我带你姐看完大夫就回来,阿月,你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宋仁阔交代几句后,便驾着牛车上路了。

宋秋藏乖巧应着:“知道了,阿爹,你们早点回来。”

杨月:“当家的,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实在饿了,就买两个馒头吃吧!”

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下,宋忍冬坐在牛车上一颠儿一颠儿的远离。

这个牛车配上不平整的路,让她感觉头更加晕乎了。

牛车慢慢驶出村子,没想到村外的泥土路更加颠簸,最后在撞到石块一个大的颠簸下,她彻底晕了过去。

——

宋忍冬再次醒过来时,头缠着棉布条,返回到了杏花村口。

进入村子,最先看到的是三四排交错而立的杏花树,如今正是杏花盛开时。

若是不看农田里那些瘦巴巴的,衣衫褴褛的农人,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了。

穿过杏花林,步入村中农田区,田间的村民都是相互认识的。

宋仁阔一大早去村长七叔公那里借牛车,也早在村中传开了。

“哎呦,秋藏他爹,冬冬这脑袋怎么样了?没事吧!”

说话的人是村中最能唠嗑的吴婶子,路过的狗都能聊三个来回的主。

宋仁阔:“没事没事,已经看过大夫了。”

吴婶子:“这大早上的咋整的啊,是磕的额头还是后脑勺啊?这要是在额头上破了相可不好,冬冬这都快15了,要看就要相看人家了啊!”

吴婶子:“哎呦,这走近了我才看出,冬冬脸色咋这么白啊,跟个抹了二两白面似的。是不是流了老多血啊!那可得好好补补啊!”

吴婶子:“家里还有红糖嘛?我看冬冬这样子,可必须得补补血啊,我这看到冬冬今天人都木了…巴拉巴拉——”

宋仁阔:“……”

宋忍冬目不转睛的看着吴婶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