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边泛起白边，晨雾被风吹散许多。

方秋水用糖果纸，在手上折出来一只漂亮的蝴蝶。

她没有说话，直接把手里的蝴蝶递到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接过小蝴蝶，而后捏起翅膀上被折叠起来的小机关，接着用力将小蝴蝶掷飞出去。

绚丽的小蝴蝶，煽动着翅膀缓缓飞向院子，最后落在一张空桌上。

两人盯着桌上的蝴蝶，谁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有山风吹来，桌上的小蝴蝶再次飞起，而后被风带着飞出院子不见踪影。

寂静的露台上，方秋水轻叹一声。

张起灵又给她递过去一颗糖。

方秋水接过来，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说道：“不吃了，待会儿还要吃早餐。”

闻言，张起灵拿过她手里的糖，重新揣回自己兜里。

方秋水忍无可忍：“难怪那晚你会同意我摸你的屁股。”

拿糖果纸折蝴蝶，是方秋水以前用来哄小张起灵的把戏。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这个小把戏一直存在于他们二人间。

刚才看到张起灵接过蝴蝶后，熟练地打开上面的小机关，放飞了糖果纸蝴蝶后。

方秋水才确定身边的张起灵，竟然跟黑瞎子一样，也是从另一个世界线来的人。

“我没打算隐瞒，你没问。”

方秋水心说自己问什么？本来她就默认他们现在是陌路人。

“那还是我的错了？”

张起灵点头：“嗯。”

闻言，方秋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怎么就是我的错？！”

“是你不告而别。”

“那我不是想着，你失忆之后也会把我忘了，那还告什么别。”

“不会忘。”

“你说不会就不会？”局面似乎在失去把控，方秋水气不打一处来，“你又不是没忘过！”

“会再想起来。”

方秋水转头去看他，已经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张起灵眼中的委屈后，一下全都咽回去。

好一会儿之后，方秋水低头认错：“我不该不告而别，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听到这个回答，张起灵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