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二十五年冬,距离即墨寒登基已经有五个多月了,今日,京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因为今天要过年了。
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即墨寒下令大赦天下,减免各地税收三成,让不少百姓可以过一个还算不错的年。
即墨寒冷眼看着下面觥筹交错的晚宴,本是一派祥和的场景,可在即墨寒心中无聊至极。
即墨寒是帝王,过年在宫中设宴一是为了拉近和臣子的关系,表达出帝王的亲近信任之意,二是给各家适龄子女提供见面的机会,甚至有时候帝王还可以在晚宴看到合眼缘的女子,可以纳入宫中。
以上两件事即墨寒都没有兴趣,他在晚宴中坐了一会儿了,就拎着酒壶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刚刚还有些安静的晚宴瞬间喧闹了起来,各位大臣家眷以及其他皇亲国戚都松了一口气,陛下实在是威压太强,他们实在是不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毕竟,如今的陛下,可不像太上皇那样好糊弄,陛下刚开始登基,一些胆子大的官员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收受贿赂,欺上瞒下,被陛下诛了好几个九族以及发配了好几个去边疆之后,所有的大臣都已老实,求放过了。
即墨晟担忧的看着自家皇兄,他以为皇兄登基后会随便给自己一块封地,让自己离开京城,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留在了京城,还让他掌管户部和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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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也不知道皇兄到底是如何想的。
皇嫂离开了,皇兄也跟着离开了。
在下边的景惜也注意到了即墨寒的动静,她戳了戳江白,示意他看,江白给景惜倒了一杯茶温声说道:“今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如今大殿中坐的都是各位大臣和他们的家属,其乐融融,陛下见了心中难免有些难受,他离开散散心也是好的。”
景惜认可的点了点头,她想,要是让婉儿看见即墨寒这般模样,她该有多伤心。
其实,在婉儿离开之后,即墨寒来找过自己一次,他想问颜婉临走前说了什么,景惜只好把颜婉的话重复一遍,她看到,一向冷静克制的帝王双眼猩红,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要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