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素说干就干,急匆匆的跑回屋里给闻老爷子写信,想必爷爷肯定会知道她的难处。
闻素摊开信纸,拿毛笔蘸了蘸墨水,提笔写道:
“爷爷亲启:
孙女闻素不孝,失踪多日,让爷爷担心了,如今孙女的身体已无大碍,身处寒山寺,被寺庙中僧人所救,不过已经沾染因果,待还完因果,速归!爷爷勿念,望爷爷身体健康。
孙女:闻素。”
闻素拿起她写的信纸,吹了吹,终于大功告成了。
不过,她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信纸摊开在桌子上,接着补了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好可爱啊,你知道她写了什么吗?”景惜站在一旁笑着说道。
“什么什么,景惜姐,快说快说。”上官微儿捧场道。
“就是啊,景惜,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颜婉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能让景惜笑成那样。
“她刚刚补了一句,二叔要害我,爷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惜捧腹大笑,完喽,看来这封信寄回去,她二叔要遭老罪喽!
颜婉和即墨寒都忍俊不禁,没想到殷国第一才女竟然如此鲜活。
江白也忍不住笑了,他感慨道:“如今的闻素,倒是和书上记载的不太一样。”他的话,引起了离殇的注意,离殇问道:“书上是怎么记载的。”他一个武将,平时只看兵书,其他的书他倒是读的很少。
江白把手搭在后腰,不紧不慢地说道:“书上记载,闻素,性情乖张,容貌昳丽,秀外慧中,博古通今,可堪为殷国第一才女。”
“哇哦,这个姐姐好厉害啊!”上官微儿感叹道,真的是又优秀又美丽。
“是啊,不过我们面前的她却比书中的她更加鲜活。”颜婉感慨地说。
任何华丽的词藻都描绘不出人们绚烂的一生,就像书中的即墨寒,景惜,谷雨,江白,离殇,上官微儿等等各式各样的人,颜婉在看书的时候,她只觉得他们果敢又热烈,炽热又勇敢,但是当她真正身处于书中世界的时候,当他们真正在她身边的时候,颜婉只觉得,书中对他们的描写只有万分之一,他们不再是那个纸片人了,他们鲜活,有生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意识,喜怒哀乐,以及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再好的文笔都描绘不出他们精彩的人生。
“嗯,婉儿,你说得对。”景惜肯定的点了点头,她刚传来的时候,面对恶毒的继母,偏心的父亲,智障的继妹,瘦弱的弟弟,她一度不肯接受现实,后来,她翻身把歌唱,又遇到了颜婉这样志同道合的好友以及江白,还有景墨那样乖巧懂事的弟弟,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要是留在这个世界,似乎还不算太坏。
闻素写完信后,用力吹了吹信纸,等墨迹干了,她就可以给爷爷报平安了,这个时候给爷爷写信,想必爷爷已经调查清楚是谁在陷害她了,但是爷爷和二叔终究是父子,他不会把二叔赶出闻家的,她如今的这封信,刚好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她不好过,那二叔要更不好过才是。
不然,二叔要是过的太坦然了,她可是要不开心了。她一不开心,她的那些个侄子侄女又得少那么一两个,二叔真是不长记性,还敢对她下手,那就等她回去后好好清算吧。
闻素从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要是软弱,那在吃人的闻家,可是活不久的,老爷子疼她,也是她用了比别人更好的争宠手段以及更完美的方法,这才得到爷爷的承认。
世家大族,子孙实在是太多了,少那么一两个也无人在意,所以她只能靠她自己,从一群孩子中脱颖而出,成为闻家的嫡长女。
可是事实却是,闻家还有比她更大的孩子,但是谁又在乎呢?没有得到爷爷的认可,不过是过得比奴婢好一点的下人而已,依旧没有尊严的活着。
闻素等信干了后,她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苦笑了一下,又恢复到了她平时的那副温婉的模样。她走到窗边,把小拇指握拳,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没过一会儿,就见远处飞来一只黑色的大鸟,停在闻素的窗边,闻素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谷子和水,喂了一点儿给黑色的鸟儿。
景惜疑惑的上前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鹰吧。”
“没错,这就是鹰,又被叫做黑兀鹫,性情凶猛,攻击性强,性情大胆而好斗,很少有人饲养这类猛禽。”即墨寒科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