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这个计划就出了大乱子,后来的人神大战导致世界乱成了一团,那些神造神大多都投敌或另立山头去了。然后就被神界杀的杀,封印的封印了。只有少数人是被劝降诏安的。还有更少的人一直保持着对神界的忠诚,然而,这类人只有两个:记录和她已经去世的前辈。
顺带提一嘴:记录前辈的死是因为纪年法更换导致的,虽然说还是公元纪年,但性质早已不同。纪年法更换后,记录之神就只剩下五年的寿命了。然后是终末,他在人神大战中,在双方之间反复横跳,所以就有了“神界第一二五仔”的称号。
而这个“永别”正是千年前被封印的一员。
方草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她参与的那场围剿永别的战役。后面具体是谁封印永别的她记不清了,那人大抵是死了。
伴随着倾盆大雨,五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被扔在一旁淋雨的溯洄不乐意了,大声抱怨着。林跃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让方草去放人。三个人起身刚想走,永别就叫住了他们 。
“等下我可以去哪里找到你们?”他这么问。
“闭嘴!不许说!”林跃呵斥道,三个人只能默不作声的继续离开。永别叹了口气,放出一只蝴蝶跟着他们。林跃试图拦截,但法术从蝴蝶的中间穿了过去,无奈只能放弃。
刚刚他是从坑里爬出来的,现在他弯下身子在坑里找什么,然后他拎出来一把完全生锈的大剑。上面的铁锈看着是人心里直发慌,要是被这东西来上一刀,那种感觉估计无人敢想。
对方认识他们,但他们不认识对方。方草虽然参与了千年前对他的围剿,但也仅仅只是见过他一面。三个人所掌握的东西,只有他的名字,长相和武器,唯一能帮到他们的就只有永别刚刚使用了一种蝴蝶一样的法术。这种法术他们都闻所未闻,大胆估计一下,世界上已经没有活人见过或是了解这个法术了。人的一切恐惧都源自于未知,在敌方线索不充足的情况下,没人愿意做出头鸟。雨仍然下着,无情的浸湿了他们的衣服,露出下面的肌肤来。他们三个的披毯重重的搭在身上,可他们并没有选择脱下来,似乎是为了在这场雨中取得一点不存在的温暖。
“不是,什么时候动手啊?”林跃发觉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五分钟了,一群人就像个弱智一样站在这里淋雨。“不是,你们怂什么啊?”他打算先做个表率,于是抽出剑来向前走去。永别见到对方的动作,掂了掂手上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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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清楚对面的法术,那么最稳妥的战斗方式便是不轻易施法,尽可能让战斗过程保持在物理层面。这个方法听起来很荒唐,因为自己不使用法术不代表对方也不会使用法术,这个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送死。但现实情况其实是这样:在战斗中,双方其实不会轻易施法,除非是实力处于碾压或是急于结束战斗。对方的杀气并不重,不会有理由快速解决战斗;对方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会下意识认为不应该把战斗提到法术对轰的局面。这是一场豪赌,赌永别的想法是否和自己所认为的一样,否则真打起来,自己可能就会被一个法术劈成两半。这样看来,对方只有在被逼上绝路时才会施法。到那时,林跃坚信自己可以反应过来。
但愿自己赌对了。
他对了,战斗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对方的技巧不错,但由于沉睡已久的缘故,永别的动作有点不协调,四肢有点僵硬,林跃在动作上暂时处于了上风。不过对方也在某个地方上有优势,大剑在和常见的战斗中有天然的优势,林跃没法完全把永别的攻击挡下,大剑的惯性是可怕的。砍中手则手断,砍到剑上则会使自己泄力。
随着战斗的持续,林跃逐渐适应了永别的攻击节奏,他开始在雨中灵活地移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雨滴打在剑身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两人的身影在雷鸣电闪中交错。
“【烈风】!”趁着对方的手靠近自己,林跃率先甩出了第一个法术。把左手比作爪状,朝着对方的手臂猛抓了过去。这个法术的作用就是撕扯,热血溅到林跃的脸上,他成功的在对方的小臂上撕下了一块肉。
凭借自己灵活的动作,林跃再一次找到了突破口,他把五指并拢,比做一个锥的样子朝对方眼睛直刺了过去。伴随着柔软的触感,林跃毁了对方的一只眼睛。对方哀嚎起来,连连后退捂住自己的眼睛,鲜血染红了半边脸。林屿和方草看了,感到自己眼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