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妇没有说话，周然也没有说话，整个电梯间十分的沉默。

许久以后，女人突然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男人见状，抱住女人安慰道：“别哭了，华华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一定不希望你就这样沉沦下去。”

女人听见华华两个字，肩头止不住的耸动，脸上的泪水不断流下，有些哽咽的说道。

“是妈没用，没有办法给你讨一个公道。”

男人身形一颤，喉咙不断打结，最后悠悠说道：“要说没用，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本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女人收拾心情，反过来安慰男人。

而站在前面的周然右拳不断握紧又不断松开，一直到电梯门打开，这对夫妇离开，周然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在听到华华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夫妇二人的身份。

结合两人后面说的，两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李超然案件之中的受害者王华的双亲。

其实昨天看录像的时候他是看过两人的样貌，可是今天他愣是没有认出来，只因为两人的样貌变化太大了。

一夜白发就不说了，整个人更是形如枯槁，和昨天录像之中的两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在认出二人以后，周然心中其实有很多话想要给这两人说，可最后他却发现他能说出来安慰的话都太苍白了。

那些话语没有一点力量，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一切真的是对的吗？”周然望着昏暗的天空忍不住再次发出质问。

许久以后，周然收回目光低语道：“或许不对，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周然抬腿，走入到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