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坐毕,沈南安再开口道:“想不到,殿下记得我。”
这一句话,自然指的是昨晚御宴上的见面。
李璟淼先是亲自为沈南安续茶,而后才说道:“说实话,能被父皇如此看重眷爱的人,这当今天下可不多见,又怎会让人记不住呢?!”
沈南安闻言一愣,不知对方是从何看出自己受皇帝看重甚至眷爱的,自己只不过是被吩咐让参加御宴而已。
沈南安没想过多,也不会因为这一句话而飘飘然。
“不过是得了长辈的遗泽罢了。”
李璟淼也没有就这句话去多说什么,反而是问道:“沈兄是近日才来的京城?”
“确实是近日才抵京的,昨日进宫拜见姑母,不曾想陛下也在,便让我参加御宴了。”
“那可是要在这京城久待?”
“此来京城便是为了下一科的的春闱而来,自然是要的。”
沈南安没觉得有隐瞒的必要,因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在京城定是要久待下去的,甚至不是一年两年。
对沈南安的回答李璟淼并不意外。
“不想沈兄这般年纪就考得了举人,可真是了不起啊!”
“哪里哪里,殿下夸耀了。”
...
二人的对话,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一般,这让一旁的曾问岑十分疑惑,看不懂情况。
而从这对话中,曾问岑也渐渐能确定了沈南安的身份,果然是定武侯府的人。
难道是定武侯不为人知的第二个儿子?毕竟这在大家族里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于是也想明白了先前为何五皇子为何会发生那态度上的转变。
想起先前虞红药的话,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在他看来,沈南安此时跟来,必定是来寻他麻烦,是来报复的。
别看户部右侍郎在常人眼里是顶尖的权贵,高不可攀。
但这仅仅是相对平民来说,对比起定武侯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曾家又何尝不是弱小不堪的一方?